“本王又不是地痞流氓,哪有空盯着旁人的手掌心看?不过皇后身边有几个会武功的宫人也是寻常,她总不能送个草包来楚王府吧?”
“这个香浮不简单,我算了算苏云容给我下药的日子,到今日应该有五六天了,差不多也该发作了,不如趁这个机会把香浮一并除去吧,留在王府里后患无穷。”
谢飞卿满不在乎的点了点头,一看向苏云若就笑的春光灿烂:“王妃拿主意就是。”
她张了张嘴,轻轻拉了拉云听的衣袖:“你们家王爷吃错药了?有什么喜事笑的像被踩了尾巴似的?”
云听的嘴角抽搐了几下,干笑着默默的把袖子抽了出来——王妃这比喻还真是……恰当!
当晚的晚膳才被端上了桌,苏云若就察觉她的燕窝粥里被掺进去了金刚石粉,她不动声色的倒出了一半,随后就‘哎哟’一声捂着小腹俯下了身子。
“王爷……我的肚子好痛——噗——”
她的话还没说完,一口殷红的鲜血就从嘴里喷了出来,血渍滴落在衣衫上晕染开了一片瑰丽的绯红色。
正捏着筷子的谢飞卿都看傻了,虽然早就说定了今晚发作,但她是怎么逼真的吐出这口血的?
他正暗自纳闷,就看到苏云若瞪着眼睛紧紧的盯着他,一张苍白的小脸上印着一缕鲜血。
谢飞卿一把丢下筷子,连忙扶着她煞有介事的急声问道:“王妃这是怎么了?好端端得怎么会吐血?快来人!传太医!”
楚王府上下顿时乱作一团,十几名府兵大张旗鼓的策马疾驰到太医院,把当值的五名太医全部带了回来。
张嬷嬷和刘嬷嬷彻夜审问在王妃身边伺候的大小奴婢,为了把戏做全,就连云听都被拉去审了一顿,一时间王府里人人自危。
揽芳居里,香浮焦灼的来回踱步,压低声音几声问道:“殿下是命你把药下到楚王爷的饮食里,为什么如今中了毒的却是王妃?”
苏云容慢条斯理的抿了一口茶,眼里翻涌着浓浓的得意:“你慌什么?苏云若也是王爷的心腹大患,毒死她不也是大功一件吗?”
“蠢货!你知不知道这药有多难得?你竟然浪费在一个微不足道的女子身上?如果今日毒发的是王爷,待他死后区区一个苏云若还能掀起什么浪来?”
“你骂谁蠢货?”她柳眉倒竖,重重的把茶杯砸在桌上,“那蹄子三番四次的羞辱你,难道你就不恨她吗?无论如何我也算帮你报仇了,你别不知好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