侯在门外的小厮听到争执声早就一溜烟的跑到一边远远的避开了,厅堂内一时沉寂了下来,只能听到顾鹤还粗重的呼吸声。
苏云若一头雾水,见几个人的脸色都不好看连忙打着圆场:“最近天气干燥,大家的火气都不小,先喝口茶润润喉吧,有什么话慢慢说。”
顾鹤还一把钳住了她的手腕,目光狠辣的盯着谢飞卿:“我问你,如果苏云若也如当年的秦家一般,你还能轻描淡写的说出‘平反’二字吗?你……啊——”
他话还没说完就发出了一声怪异的惨叫,手臂无力的垂了下来,软趴趴的仿佛骨头被抽掉了似的。
苏云若扬了扬手里的银针,一笑一双眼睛完成了两弯月牙:“不小心用银针扎了你一下,得罪了。就算你要拿我做例子,也该让我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吧?”
萧白怜悯的看了他一眼,拉着苏云若走到一边压低声音说道:“鹤还与前兵部尚书秦修家的嫡女秦晚两情相悦,当时两家已经在议亲了,可太子几番拉拢秦尚书不成就设计诬告,皇上一道圣旨之下,秦家阖府一百零五口全部人头落地……”
她这才了然的点了点头,看着顾鹤还充血的双眼心里隐隐有些不忍,她一边拿起银针刺进了他肩膀的穴位上,一边柔声开口。
“秦小姐竟然能让你这么念念不忘,那应该是个很善良的女子吧?”
他的表情一僵,唇边氤氲起一抹微不可见的笑意:“是啊,晚晚温柔善良,连杀鸡都怕。”
“如果她还活着一定不想看到你为了她起兵操戈。”
“我知道!可那是一百零五条人命!就算晚晚在天有灵会责怪我,我也要替她报仇!”
苏云若微挑了一下眉将银针抽了出来,淡淡的说道:“如果你想弄死皇上我能配出一万种毒药帮你达成心愿,可皇上死了之后呢?让太子顺其自然的登基吗?”
“自然是扶飞卿继位,他在军中威望甚高,绝没有人敢从中阻拦。云若,我知道你要劝我什么,道理我都懂,可秦家的仇我非报不可!当年秦大人也是为了他谢飞卿才让太子对他动了杀机,以至于招来灭顶之灾!”
她敷衍的应了几声,一抬手,藏在袖口中的药粉扬到顾鹤还的鼻尖,他还没反应过来就白眼一翻,一头栽倒在桌上。
“跟他没道理讲,干脆迷晕了算了!”她拍了拍衣袖,侧脸望着谢飞卿,“他一直这么烦人吗?”
“也不是,今天是秦晚的忌日所以他有些失控,平日他谨慎,若是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