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飞卿吹干墨迹,一双狐眸微微眯起:“本王既然承诺了帮你继承汗位就绝不会食言,但也并非只有那一条路可走。四皇子请回吧,静候佳音。”
巫马祎颔首一笑:“好,那在下就不打扰了。在下对王府不甚熟悉,若是不小心误闯了哪位丫鬟、小姐的闺房也不妥当,能否劳烦王妃送在下几步?”
“不能。”他毫不犹豫的从唇边吐出两个字,牢牢的把苏云若护在身后。
“王爷何必这么小气呢?在下还能将王妃拐跑了不成?”
“不好意思,本王向来不大方。你若再不走就不必走了,本王自会好吃好喝的招待着你。”
他凌厉的眼风像刀子似的扫了过去,巫马祎莫名的心里一紧。
“唉,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以后若是王爷有机会来我鞑靼京都做客,在下一定一尽地主之谊!”
巫马祎摆了摆手,严严实实的裹紧了斗篷转身而去。
三日之后,鞑靼使团离京,皇上特意下旨令太子亲自相送以示爱重。
有太后亲自过问,皇上不得不严查苏云若遇刺一时,查到最后只得将一位二品武官推出去顶罪这事才算告一段落。
转眼已是深秋,鞑靼几位皇子为争汗位斗的如火如荼,巫马祎渐露颓势的消息接二连三的传到了京中。
谢飞卿悠闲的坐在书房里吃着桂花糕,时不时呷一口清茶解腻。
“你真打算不管巫马祎了吗?”苏云若将视线从话本子上移开,疑惑的看着他,“这段时日缨侧妃几次想跟你开口,可最后却一个字都没说,我看得出她心里着急。其实缨侧妃不是个坏人,她也的确是不得已才害了我一次。”
“巫马祎称继承汗位后回向大齐称臣,你信他吗?”
“不大信,此人野心勃勃,绝不是甘心屈居人下之辈!”
“所以嘛,让他们斗的再凶点。时机成熟之后我自然会帮他一把。”
她眨了眨眼睛,纤长的睫毛在眼睑处投下一片浅浅的暗影:“王爷有什么打算?”
“这些年跟鞑靼交战,我自然也搜集到不少消息。手里捏着些大皇子、三皇子麾下朝臣贪赃枉法、草菅人命的罪证,鞑靼大汗最恨贪官污吏,只要巫马祎能顺势而为,那汗位自然非他莫属。”
他们正说着,站在书房外的巫马缨紧紧的咬着手指,生怕自己不小心发出丁点儿的声响。
她本想推门而入,指着谢飞卿的鼻子大骂一通,可思忖了片刻,最终还是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