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没问呢,你念叨什么?”
谢飞卿温润如玉的一笑:“竹青,来的都是客,温和一点。敢闯入我大齐的主帅营帐,本王敬你有几分胆气,怎么称呼?”
“老子行不改名坐不改姓,鞑靼副将第一枞!”
“好,本王再问你,为何今晚偷袭我军?”
第一枞翻了个白眼,一脸正气凌然的说道:“什么叫偷袭?老子是光明正大的对你们这等竖子出手!是你们齐人狡诈,故意做出一副松散的样子蒙骗老子!”
“兵者诡道也,没有一副好脑子就乖乖的做个冲锋陷阵的兵,何必带着你们的将士们送死?”
“你放屁!老子是……”他的话音戛然而止,忿忿的闷哼一声。
谢飞卿冷冽的目光紧紧的落在他身上:“是什么?是你们得了消息,听说本王命不久矣,大齐军心涣散,所以才敢做出这等偷鸡摸狗的事,是不是?说吧,消息从哪来的?”
第一枞将脸别过去,一副视死如归的模样:“你就是打死老子,老子也不会说的!动手吧!”
“你想舍生取义,本王偏不成全你!就算你不说本王也猜得出来,一会儿本王便填住你的嘴,告知我军将士你挨不住酷刑将出卖情报的人招了出来,然后再将你放走,本王倒要看看你们鞑靼大汗能不能容你活在这世上。”
“谢飞卿你个无耻小人!你怎能如此阴险狠毒?亏你还是一军主将,你不要脸!”他一张脸涨得通红,声嘶力竭的咒骂着。
谢飞卿摆了摆手,竹青便三两下反剪住他的手臂,将他拖拽到门口。
“等等。”他忽然开口,认真的问道,“本王还想问你最后一个问题,你究竟姓‘第一’还是‘第’?”
第一枞一怔,眼睛里仿佛要滴出血似的:“我姓你大爷!唔——”
竹青轻蔑的横了他一眼,填住他的嘴将他拽了出去。
不一会儿的工夫,崔守义就陪着笑脸快步走进来,拱手行了一礼:“末将给王爷请安,听闻王爷遇刺末将心急如焚。都怪末将睡得太沉了,竟不知道外面打成了这般模样。”
“崔守义,你可知罪?”谢飞卿厉喝一声,重重的将茶盅砸在地上。
他心里一惊连忙噗通下跪,急声问道:“末将不知哪里冒犯了王爷,还请王爷明示!”
“你哪里是冒犯了本王?你出卖军情、通敌叛国,你冒犯的是皇上的威仪和大齐浴血奋战的将士!鞑靼究竟给了你什么好处,你竟敢卖国求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