银子!还不知是收受了多少贪官污吏的红礼攒下的!”
丁卯讪讪的陪着笑脸:“烦请王爷先签了借据,好让奴才回京交差!”
谢飞卿闷气的咬着牙签下了名字,冷哼一声将借据拍在桌上,牵起苏云若的手就往卧房走去。
她强忍着笑,揶揄道:“顾国公果然是读过圣贤书的,一句‘打仗亲兄弟’、一句‘亲兄弟明算账’,想必是顾国公读得最熟的!”
“你还笑?”他斜睨了苏云若一眼,“你可别忘了,本王的家财已经全交于你手,这孙子敲诈的可是你的银子!”
苏云若脸一僵,笑不出来了,她扭头就往正厅跑去。
“干什么去?”
“我把那张借据要回来……”
她飞奔着跑向正厅,竟比兔子还快。
当晚,一车车粮草就陆陆续续的送了过来,燃眉之急得以顺利解决,阖军上下都松了一口气。
谢飞卿猜测着巫马祎还不知道此事,算着日子让人烧了几锅滚烫滚烫的热油,领着一众将士猫在了城楼上。
果然,两日之后巫马祎领兵攻城,一锅一锅的热油像不要钱似的浇了下去,皮肤被热油灼伤的声音和惨叫声听的人头皮发麻。
巫马祎只当他们是在垂死挣扎,一边命人继续进攻,一边悄无声息的从最前方撤了回去。
知府后衙里,苏云若正愁眉苦脸的望着天空叹气,这几日她一闭眼就仿佛能看到一锭锭银子长了翅膀似的从她的口袋里,飞到了顾鹤还的口袋里。
“何事如此发愁?”
“银子啊……”
她顺嘴搭了一句话音,话说出口才猛地反应过来,这个声音是……
“巫马祎!你竟敢擅闯知府府衙!不对……你不是应该在外面攻城吗?为何你会在这?”
巫马祎咧嘴一笑,露出一排洁白的牙齿:“本汗思前想后,‘杀人诛心’四个字最是狠毒!谢飞卿是本汗要杀的人,不巧了,你是他的心!”
苏云若扯了扯嘴角,不动声色的向后退了几步,正要扬声喊人,他却几步窜到她跟前,一记手刀狠狠的砍在了她的脖颈处。
她眼前一黑,只觉得一阵晕眩就失去了意识。
不知过了多久,苏云若昏昏沉沉的睁开眼睛,她的眼神慢慢聚焦,正落在巫马祎贴在她眼前的那张脸上。
“啊——”
她尖叫一声,噌的一下弹了起来,习惯性的去摸系在腰上的香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