右贤王的脸色微微沉了下来,凝眸紧盯着苏云若:“苏小姐这话是什么意思?”
“你们鞑靼人是入侵我朝疆土的侵略者,我们大齐的将士则是誓死捍卫国土、百姓的热血儿郎,这如何能相提并论?”
“成王败寇本就是王道!试问哪一朝的皇帝不想开疆拓土?又有哪一位将士不想建功立业?当年谢飞卿连破我鞑靼三城,逼我们递上降书的时候倒不见苏小姐有这番高谈阔论!”
苏云若冷笑一声,轻蔑的对上他的眼睛:“王爷与你们最大的不同便是他有一颗慈心,大齐与鞑靼虽然多有战事,但王爷从未牵累无辜,手上更没有沾过平民百姓的血!最要紧的,是王爷绝不会用一个女子要挟旁人!”
“阿武!阿武你怎么了?大夫,你快来看看啊!阿武……”不远处突然传来一声惊呼,一个男人的声音竟带着隐隐的哭腔。
众人顺着他的目光望去,只见人群中一个男子抱着一位重伤的士兵,正声嘶力竭的嘶吼着。
苏云若来不及多想,拨开右贤王紧走几步冲了过去。
她俯身替那被称作阿武的士兵搭了脉,才一触摸到他的手腕心里就蓦的一紧,虽然是数九寒冬的天气,但这人身上却烫的吓人,仿佛能将鸡蛋煎熟似的。
“把他身上的衣裳撕开,让我看看他的伤!”
男子怔了怔,连忙应了一声,手忙脚乱的撕开他的衣裳。
几道触目惊心的刀伤深可见骨,更要紧的是他右臂上的肩上已经感染发炎,脓血散发着一股腥臭的味道,腐肉开始溃烂。
苏云若紧蹙着眉,惋惜的摇了摇头说道:“他的手臂是保不住了,再不截掉只怕会有性命之忧。”
那男子一听就噌的一下弹了起来,一把将她推开,拧着眉怒吼道:“你会不会治?阿武的手臂好好的,凭什么要截掉?我就知道你们齐人都没安好心,我看你就是存心报复我们的!”
“我是齐人不假,但医者父母心,我绝不会拿这种事开玩笑!更何况你们只是两个无名小卒,也配让我自损医德?信不信的由你,若不给他截肢你就瞪着给他收尸好了!”
“你胡说!阿武昨日还好好的,方才……方才也不过是晕了过去而已,怎么就要砍掉他的胳膊了?”
“住口!”右贤王低吼一声呵断他的话,眼里暗流涌动,“这位苏小姐的医术在京城里颇负盛名,就连大齐皇太后的命都是她救回来的,若不是阿武运气好,只怕也没福气让她亲自医治。你退下吧,一切都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