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煊一怔,慷慨激昂的说道:“亏得大齐百姓还将九王叔奉为战神,没想到你竟如此自私自利!天下苍生与苏云若一个微不足道的女子相比孰轻孰重?她能有救万民于水火的机会是她上辈子修来的福分!”
“苏云若不是百姓苍生吗?以一人救天下人与以万人救天下人有何分别?”
“自然不同!她只是一个人……”
“一个人就不是人了吗?”谢飞卿的脸部线条紧绷着,本就分明的轮廓愈发显得鲜明,“将士们既然穿上了那一身甲胄,便该在战场上抛头颅洒热血护卫大齐百姓,但若儿一不曾食国家俸禄、二不曾位列朝堂,凭什么要将她舍出去?”
“那只能怪她不走运,谁让巫马祎指名道姓的非要她不可呢?九王叔,孤说句不中听的话,苏云若和巫马祎之间未必清白,这样的女子留在身边也是个祸水!”
“九王叔就该当机立断的将她打发出去,一来能保住楚王府日后的清名,二来能止息两国战事,于公于私都是一桩两全其美的好事啊!”
谢煊冷笑着说道,不露痕迹的给几位朝臣递了个眼神,众臣纷纷附和着。
“是啊王爷,殿下言之有理!”
“正所谓‘无风不起浪’,所苏云若不曾勾引巫马祎,想来也不会有这一封求亲的国书了!”
“如此德行有亏的女子便是没有这一封国书王爷也该趁早打发了出去,免得拖累了皇室的名声!”
谢长庚拂袖转身冷冷的扫视着众臣,阳光落在暗金色的绣线上折射出一道浅浅的暗光。
“众位大臣能言善辩,各个都是读过圣贤书金榜题名的!本王请教诸位,可知道‘礼义廉耻’四个字怎么写吗?我大齐若要以一个女子换取边塞安宁,日后还有何脸面立足?”
“王爷,话不能这么说,如今国库空虚,是万万不能再起战事了啊!”
“这倒是不难,只要查抄几个贪官污吏的府邸便能解朝廷的燃眉之急。”他不急不缓的从袖口中掏出一张薄薄的纸,抑扬顿挫的念到,“张大人侵吞良田三百亩、强征苏州酒楼两间、赌坊三所;刘大人收受贿赂二十五万四千九百两;还有你,彭侍郎,你府上书房的暗室里那座一人高的观音像想必能值几万两银子……”
众人的脸色骤然一变,哆哆嗦嗦的跪下齐声喊冤。
这些事他们都做的极隐秘,谢飞卿是如何知道的这么详细的?
“原本本王念你们对皇上尚有几分忠心,所以一直将这些见不得人的事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