官差绕着官差转了几圈,趾高气昂的问道:“你夫人得的是什么病啊?要往哪去?”
“请了郎中来瞧,但也说不清是什么病症,贱内的身子却是一日不如一日了。在下家在扬州,便想着将夫人送回扬州安葬。”
“并非是我要为难你们,只是想必你也听说了,楚王妃被贼人掳走,上面下令让我们详查进出城门之人。这样吧,你将棺材打开,查验过之后我便准你们通行。”
巫马祎的眸光一紧,不动声色的说道:“这怎么行?开棺见了光是对死者的大不敬!还请通融一二。”
他不着痕迹的将一锭银子塞进了官差的手里,已经做好了拼杀出去的打算。
官差颠了颠银子的分量,表情略和缓了些:“不是我不肯放,只是若就这么放你们走了,上头怪罪下来我可担待不起啊!你脸上不见半分悲痛,瞧你的样子也不像是痛失爱妻的,不查一查实在有些说不过去,公子,你也别难为我一个当差的!”
巫马祎拧眉沉吟了片刻,咬着牙掩面长叹一声:“夫人亡故,哪有不悲痛的道理?但常言道‘男儿有泪不轻弹’,我也是打掉牙往肚子里咽,你这一问倒将我的伤心事都勾了出来了。夫人啊——”
他扑到棺材旁,扶棺痛哭:“说好你要与我白头到老的,怎么早早地就把我撇下了?你这一走,我跟家中的孩子可怎么活……夫人——”
他煞有介事的掩着面,眼角还真渗出了几滴眼泪。
围观的众人见他哭的伤心,不禁都有些不忍。
“七尺高的男儿大庭广众之下哭成这个样子,瞧着真叫人心酸。”
“是啊,若是我没了,我家那位一准儿兴高采烈的跑的烟花院去了,你瞧瞧人家的夫婿!”
“可不是?如此痴情的男子打着灯笼也难找。”
正当巫马祎哭的天昏地暗的时候,不远处响起了几声轻轻的击掌声。
“堂堂鞑靼大汗竟也有如此撕心裂肺痛哭的时候,当真是让本王大开眼界啊!”
他骤然止住了哭声,锐利的目光顺着声音传来的方向望去,正对上了谢飞卿似笑非笑的眸光。
“今日这场面该记入史册的,大汗意下如何?”
巫马祎直起了身子,冷冷的勾唇:“你到底是找来了。”
“自然,你裹挟本王的王妃,还想如此轻易的就离开大齐境内?”
“听说苏云若已经不是你的王妃了,我递交了国书求娶她入鞑靼和亲,是有你们大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