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当真舍得眼睁睁的看着他命丧黄泉?更何况万一将来二皇子继位,就算给了您太后的尊荣,只怕日子也不好过呢。”
“好!本宫且信你这一次!一会儿我让宫人悄悄送你离开,天高海阔,你跟谢飞卿去哪里都可以,只是不许再踏入京城一步!”
“多谢皇后娘娘成全。”
她才隐隐松了一口气,禅房的门却被一脚踹开,谢长庚阴郁的眼神目不转睛的紧盯着苏云若。
“苏小姐果然能言善辩,若不是朕放心不下赶来看看,皇后都要被你说动了!”
苏云若闭了闭眼——完了!她刚刚的努力算是白费了!
皇后慌乱的扑到谢长庚脚边,攥着他的衣摆声泪俱下的哭道:“皇上,煊儿尚且年幼,难免有昏了头的时候,您饶他这一次吧!”
“好一个‘年幼’!就是你把他娇纵坏了,竟让他做出这等大逆不道的事!朕让你看紧了苏云若,你竟被她哄得团团转,朕的脸都被你丢尽了!”
“臣妾只是顾念煊儿的安危,臣妾只有他这么一个儿子啊……”
苏云若掩唇打了个哈欠,无奈的摊了摊手:“我累了,既然跑不掉了,皇上能否准我回去歇息?”
谢长庚冷冷的说道:“自然,苏小姐安心歇息吧,有你在朕才能安心!”
他轻轻击掌,暗弋赶紧快步走进来,将苏云若带到隔壁的禅房牢牢的锁在了里面。
三天的光景短暂又漫长,谢煊率领着边家军缓缓向护国寺推近,萧白跟禁军殊死抵抗,可仍然渐露颓势。
太阳缓缓在天际撕开了一道口子,灿烂的晨光喷薄而出,谢煊骑在马上满眼的兴奋,他似乎已经看到他坐上龙椅接受百官朝拜的景象。
他清了清嗓子,扬声说道:“里面的叛军听着,只要你们现在投降放了父皇,孤绝不追究你们犯下的大罪!别以为挟持着父皇便能觊觎我大齐的江山,弃暗投明吧!”
谢长庚被他气得浑身发抖,他不顾众臣的阻拦亲自爬上梯子,厉声呵斥道:“朕好得很!忤逆犯上的是你这个逆子!边家军的诸位将士切勿为虎作伥,谁给朕生擒了这个逆子,朕重重有赏!”
“父皇!儿臣知道你被贼人要挟才说出这些言不由衷的话,父皇安心,儿臣这就救您出来!”
他挥手示意进攻,可在他身后的将士们却纹丝不动,只等着边汲的命令。
谢煊不悦的拧眉:“边小将军这是什么意思?难不成到了这个地步你还要反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