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话还没说完,谢飞卿冰凉的目光便落在她脸上,后面的话像被海绵顶住了一般,怎么也说不出口了。
啪的一声,跳跃的烛火爆出了一个灯花,更显得周遭死一般的沉寂。
似乎过了许久,他漠然的勾唇:“王妃果然贤良,竟想着主动替本王纳妾。”
她强笑着垂眸,柔声说道:“臣妾一心为了王爷着想,自己受些委屈也没什么。宋小姐方才说明日便请静安候登门提亲,王爷何不将好事定下来?”
谢飞卿定定的盯着她,倏而勾起一抹森冷的笑意:“辛苦你了……汀乐儿。”
汀乐儿心里一紧,抬眸时连眼里的错愕都来不及掩藏:“王爷这是……什么意思?汀乐儿已经逃走了,臣妾是您的王妃啊!”
“原本本王还想与你再周旋几日,可惜你的手伸的太长了、也太过按捺不住,若再留着你,只怕这楚王府要跟着你姓汀了!”
“臣妾不知王爷在说什么,若是王爷不喜欢宋小姐也就罢了,只当臣妾没提过此事。臣妾跟您出生入死了这么多次,您怎能如此糟践臣妾的心意?”她掩面抽泣着,哭的梨花带雨一般。
谢飞卿起身迈步就往外走,厉声吩咐道:“竹青!把她看管起来!没有本王的命令不许任何人探视,也不许她死了!”
汀乐儿浑身的力气都像被抽空了一般,软软的跌坐在地上,她究竟是哪里露出了马脚?
当晚,谢飞卿就马不停蹄的把苏云若悄悄接回了王府,云听抱着她大哭了一场,抽噎着险些喘不过气来。
“都怪奴婢没用,竟没发现那人不是王妃!奴婢对不住您……”
苏云若哭笑不得的安慰着:“好云听,你已经做的很好了。我知道你一片忠心,所以才不敢让你知道此事,若你露出马脚岂不更麻烦?今儿不用你伺候了,你先回去歇着吧。”
谢飞卿赞同的点头:“是啊,明儿还有一出大戏要唱。”
次日春光明媚,静安候意气风发的带着一众人吹吹打打的直奔楚王府,引得街边的众人纷纷侧目。
“楚王爷,本候没有来迟吧?”
苏云若跟在谢飞卿身后,含笑将他让进了正厅,疑惑的问道:“静安候这是做什么?好大的阵仗!”
“本候是为了王爷和小女的婚事而来,按理来说该是王爷登门与本候议亲,但小女对王爷倾慕已久,咱们也不必在意这些虚礼了!只要婚后王爷能善待我们月儿,别的都不重要。”
“什么婚事?侯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