柔嘉擦擦眼泪不忍的错开眸光,床榻上苏云若的嘴唇泛着青紫色,双眼紧闭着,她身上的伤口虽然已经精心处理过,可人躺在那里已经是有出气没进气了,似乎香消玉殒也只在旦夕之间。
“劳烦太医们好生照顾苏姐姐,只要能救了苏姐姐本公主自有厚赏。”
太医们连忙称是,彼此暗暗交换了一下眼神,毒已经侵入五脏六腑,就算是华佗在世只怕也回天无力了。
柔嘉失魂落魄的向谢飞卿告辞,恹恹的回了慈宁宫。
皇后见她眼睛红通通的像是哭过的样子,连忙让宫人给她冰敷着,柔声试探着:“你看过楚王妃了?她如今如何?”
“苏姐姐伤的很重,还中了毒,瞧着不大好。母后,儿臣心里实在难过,此事该不会……跟您有关吧?”
皇后脸色一沉,声音也冷了下来:“柔嘉,你是本宫的亲生女儿,你装疯卖傻了这么多年母后都可以不跟你计较,可是谁教你用这样的心思揣度本宫?”
她垂眸叹了口气:“是儿臣的错,儿臣先告退了。”
一连数日,京城各处都暗中留意着楚王府的动静,虽然府上的下人口风严的很,但谢飞卿连早朝都不去上了,众人便猜着苏云若怕是已经命在旦夕。
晋城旱灾的事刻不容缓,谢煜打点妥当之后便带着玄真道人的一道符纸和赈灾银两前往晋城。
赵王这一走,宋栀月便像活过来了似的,十足十的端起了赵王妃的派头,让人备了些寿材大张旗鼓的往楚王府而去。
“给九王叔请安。”她俯身飘飘下拜,皮笑肉不笑的扯了扯嘴角。
谢飞卿正跟温淇和说着话,他漠然的瞥了一眼宋栀月,颔首说道:“赵王妃今儿怎么有空过来了?”
“我们王爷临走之前特意叮嘱臣妾帮着九王叔照应着些,臣妾今日得空便来探望九王婶。听说九王婶遇刺之后身子不大好,所以……臣妾让人备上了上好的寿材,以备不时之需!”
温淇和闻言噌的一下弹了起来:“你安的是什么心?我的若儿妹妹还没死呢,你倒将寿材送来了!你出嫁前静安侯便是这样教导你的?”
“家父是如何教导本王妃的还轮不到你来说三道四!我可是一片好意,这些东西若不提前置办下来,真到了那个时候只怕也来不及预备,岂不耽误了九王婶?换言之,就算冲一冲也是好的。”
“如此说来我们倒要多谢你的好心了?带着你的劳什子东西滚!等到你缠绵病榻的那一日,我必定让人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