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庞,叶苗好像彻底疯了,尖长的指甲掐进姜湮脖子里,渗出点点瘀血。
“岁岁,在,在六楼实验……室……我已经……想到办法……救,救他了,你,先松手!”她一手试图掰开脖子上的束缚,一手在兜里摸着什么。
叶苗已经完全失控,姜湮听不清她在说什么,只能感觉到脖子上的手越收越紧,就剩下最后一口气。
“叮!”什么东西掉在地上,发出清脆的碰击声。
是岁岁的银锁!
脖子猛然一松,姜湮跪在地上,咳得死去活来。
只见叶苗跟定住了一样,直愣愣地死盯着那枚长命锁,泪流不止。
“这是岁岁让我给你的。”姜湮轻叹,捡起银锁递给了叶苗。
“你爱岁岁,岁岁也爱你啊。”她抬手轻轻抚上母亲的肩膀,“岁岁就是因为想保护妈妈,所以才不逃的。”
叶苗绝望地捧着长命锁,抬头看向姜湮,带着浓重的哀求,“你跟那些人都不一样,你会帮我找回孩子的对吗?”
姜湮眼眶一热,她自小父母离异,从来没有体会过被母亲照顾的滋味,看着这对母子互相救赎,她由衷的想帮助他们。
“对,我一定会把岁岁接回来的!但是在那之前,你要相信我,还要照顾好自己,可以吗?”
姜湮的语气温柔又坚定,叶苗犹疑地上下打量了她许久,终于垂下眼眸,转身走向床边,摸索出一个苹果,递了过去。
“食堂的饭不是人吃的,你吃这个。”她语气生硬。
眼前肥硕的红苹果勾得姜湮饥肠辘辘,她看着叶苗别扭的讨好,忍不住“扑哧”一笑,接过苹果便大口啃了起来。
“我是怕你饿死就没人替我找儿子了!”叶苗转过身坐在床上,怜爱地抱着长命锁,就像是对待自己的孩子。
人的心神一松,之前的劳累疲倦便会如潮水一般袭来,就像是许多学生在高考后会大病一场一样,姜湮也不例外。
入夜,她躺在床上,又困又累,但怎么都睡不着。
诡异的医院、奇怪的护士、可怜的母子。
还有,那个救了她三次的男人。
她到现在还记得缩在他坚实臂膀里的感觉,很安心。
他身上清冽的甘草气息很好闻。
好像只要有他在,就能安睡……
半梦半醒中,姜湮隐约又见到了那个男人,他轻吻她的脖颈,用低哑缱绻的嗓音在她耳畔一遍又一遍唤她:“湮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