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位牛逼哄哄的寻迹客在第二天中午的时候到达了呢喃山庄。
眼见这位神秘的来者脸上沾满了脏兮兮的污垢,如同天然的遮面巾一般,一撮卷曲的大胡比克德兰的黑森还要错综复杂,仿佛黑森郡最贫穷的流浪汉都没有他流浪过的街头多。
他的脑袋垂着,露出夜行动物一般的目光。
林法因的目光却被他顶在脑袋上作为帽子的烈角兽头颅所吸引。
这种怪物可是出了名的凶狠,在整个黑森地区为祸四方,传说它们的角注有令人烧灼的剧毒,成为了无数英雄的克星。
而现在,这头“英雄克星”却成了这寻迹客脑袋上的装饰品,即便凶狠的目光仍在,也不及面前这恶汉的三分之一。
“亚瑟·克虏伯。”他简短报上了自己的名字,伸出了满是老茧的手。
林法因看着那散发猎物腥味的手,咽了咽口水,艰难地握了上去。
“林法因·沃伦。”他勉强笑道。
“嗯,我听我酒馆里的好朋友韦尔说起过你。”亚瑟说道,“他说你是个神奇的……魔法师?总之,我觉得这是个丰富我人生阅历的机会。”
因为亚瑟常年使用坚韧的长弓,他握手的力度堪比老虎钳。
他应该确实有真本事,因为他发旧褪色的绿色兜帽后面探出了独角兽犄角制作的锋利长矛,这说明亚瑟真的狩猎过不少稀有而强大的生物。
林法因苦涩地说:
“我也听说你曾经流浪在黑森一个月,就为了偷看圣巴利安的指挥官解手。”
“呵,那都是小事。”寻迹客一本正经地说,“只要我想,我甚至可以用弓箭在凯巴尔重装师师长的眉心一点,提前终结战争。”
这个流浪汉模样的家伙越吹越离谱。
“嚯嚯,烈角兽和独角兽可没有几百个手下日日夜夜的守着,尤其是解手的时候。”
林法因让希莉雅准备了维拉忒金浪,要敬这位英雄大叔一杯。
“不!”亚瑟·克虏伯义正辞严地拒绝了他,“本人是一位爱国者,不会喝圣巴利安的马尿。如果非要招待的话,请给我一瓶克德兰的麦酒!”
林法因这时才记起来,这位大叔为克德兰军队出生入死,对圣巴利安的一切那自然是恨之入骨。
亚瑟这时候谈论起了自己的几个兄弟:
“当初,我的大哥马库斯·克虏伯成为圣巴利安的雇佣兵时,我跟他大吵了一架,甚至要揪掉他那对得意洋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