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偏僻的小村比起王家村来,要显得穷困许多。除了村正在内的几个富户外,村中的房子多是黄泥混石房,家畜家禽也少得可怜。
看着贫穷的村落,柴江翠心底有些疑惑。这个村子虽然偏僻,但离官道并不远,而且宁州自古便是产粮大州,按理说不应该如此穷困的。
刘古带着柴江翠回到了自己家。刘古的家也是一间黄土混石房,家中只有一位年迈的老母。
到了室内,刘古终于松开柴江翠的手,给她倒了一杯热水。
“老话说有影有温是活人,夜路呼名莫回头,这年头怪事多,总是得小心着点,刚刚让书生见笑了吧?”
茶水入碗声音清脆,溅起点点水花。
“书生请喝水。”
“不碍事,小心无大错,嗯谢谢了!”
柴江翠端起茶碗假意喝了一口,刘古继续道:
“我们这比较穷,书生您今晚就将就一下住我家吧,我家这里正好有一间空房,收拾收拾就可以住了。”
“多谢了。”柴江翠再次道谢,可刘古下面的话,却让她嗅到了一丝不对。
“书生,我不是针对你,只是每个村都有每个村的规矩。在我们村里,晚上你无论听到什么,都不要出门。
不要问为什么,这是村子里几十年的规矩,还请您能见谅。”
“额……”
柴江翠愣了愣神,旋即点头道:
“没问题,我会遵守的。对了刘兄,你们这个村叫什么,是在安磐县的哪个位置?往宁州城怎么走合适啊?”
这个时代的地图画的实在粗糙,一个县在图上也就一个小点,很多地方更是只有一两根简易的线条,根本无法判断出是山峦还是道路。
柴江翠这个路痴拿着这种地图,有跟没有无多大区别,这一路走来,她基本都是靠问路的。
“安磐县?”刘古皱了皱眉,
“我们这里是石溪村,在安磐县以西四十里的地方。至于你问我宁州怎么走我也不清楚。
我们村的人世世代代居住在这里,去过最远的地方就是安磐县了。”
“原来如此,有劳了。”
柴江翠再次拱手道谢,她正是从西边走过来的,看样子应该是在哪条路走岔了,明天还得掉回去重新走。
……
夜深了,村里人睡得都比较深沉,柴江翠盘膝坐在床上,耳边不停回荡着隔壁刘古的呼噜声。
咯吱咯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