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又如何?你觉得朝堂诸公会相信一帮逃兵的一面之词?指不定这帮逃兵是为了推卸责任而胡乱攀咬。”
同为二皇子党羽,冯虞相信这朝堂诸公,定会有人出面一同保他。到时候相互推责,在陛下无法处理朝政的情况下,此事就有机会避过去。
见冯虞如此嘴硬,黄邱凯不慌不忙地从腰间掏出一张写满蝇头小字的册纸,轻飘飘地一掷。
“哼哼,冯虞,我就知道你这老小子不见棺材不落泪,看看这是什么东西吧。识相的就立刻上书乞骸骨,说不定你身上的这罪还能再轻些。”
黄邱凯言罢,也不去看冯虞的反应,一甩披风,大笑着朝着屋外走去。
冯虞弯腰将跌落在地的纸张拾起,在看到上面熟悉的笔迹后,脸色瞬间变得铁青无比。
这张一面有裂口的册纸,记载的正是自己贪下军资的物品转移记录。这上面的内容,实际上还是他亲笔书写的。
他用于记录私下交易的账册,居然出现在了黄邱凯的手中。而且最要命的是,藏匿账册的暗格,除了他以外只有两位正妻能够开启……
冯虞快步回转书房,打开暗格检查,果然,里面早已空空如也。
用力将纸张撕碎,冯虞目光中闪过一丝颓唐。
这几天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倒霉的事一件接着一件。
最开始是宗祠内,祖宗的牌位无缘无故燃起了大火。随后就是自己最心爱的花瓶被下人不小心弄碎;随后朝堂上不断遭遇太子党与四皇子党羽的攻讦。
多人攻讦吵得冯虞不胜其烦。南疆又败,黄邱凯一顶大帽子扣过来,保不齐连头顶乌纱都得丢,家族因此遭受牵连;到现在,跟随了自己多年的发妻,居然都出现了背叛。
“真是流年不利啊!”
冯虞有些脱力地坐在太师椅上,思考着对付黄邱凯手中证据的对策。
距离大朝会还有三天,若是能在这三天内将账本证据处理了,那么事情的一切还有转机。
……
就在冯虞为此事焦头烂额之际,冯似年忽然惊慌失措着跑进来。
“爹,救命啊爹。孩儿那里不举了……”
看着儿子一副如丧考妣的模样,冯虞心中没来由一阵火大,
“哭什么哭,你娘没教过你男子汉大丈夫,流血不流泪吗?”
被冯虞这么一咆哮,冯似年瞬间就怂了,下意识地从地上站了起来,浑身还止不住有些颤抖。
见到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