气运变化一事,九钱并未告知冯虞。这里面的真实情况,恐怕比想象的还要复杂。
面前的这位年轻公子,得罪的可能不止一位神灵这么简单。所以无论是何缘由,九钱老道已经不敢插手了。
见九钱老道语气不对,冯虞也隐隐明白了什么,急忙点头道:
“多谢道长提点,我回去之后立马让人寻找那位仙子的下落,即使犬子诅咒不可除,老夫也会尽量求得仙子原谅。”
说话间,冯虞忽然觉得自己生出这儿子就是个错误。
这逆子天天正事不做,四处招惹麻烦,平日里欺压百姓,让自己给他擦屁股就算了,现如今还整出如此大篓子,危害整个家族。
冯虞心中越回忆越气,若不是这地方不合适,他早想就一巴掌扇过去了。
……
望向拖拽儿子离去的冯虞,李勋也忍不住叹了口气,
“九钱道长,您说这冯虞也非易与之辈,怎么生出个儿子就如此窝囊呢?”
九钱老道闻言轻抚着长须,淡然道:
“这小公子乃家中独子,冯大人又无甚时间管教,日子久了,自然而然就会养成骄横跋扈的性格。”
李勋闻言有些赞同地微微颔首,随即略显轻蔑地笑了笑,
“呵,还当真是虎父犬子。不过这样也好,有个这么麻烦的儿子,他冯虞以后少不了有事求到我头上。”
人只要有了弱点,就好控制得多了。
有一位兵部尚书的明确支持,想必下边一大票还在观望的官员,也是时候做出选择了。
朝堂之上,官与官之间,从来不是相互独立的。
……
冯虞回家之后,立马逼冯似年画出画像,然后派出大部分家丁在帝都四处寻找,甚至还发出了高额的悬赏,只为求得柴江翠的落脚之地。
可两天时间过去,即使闹得帝都满城风雨,冯家之人依旧未能寻得柴江翠的半点踪迹。
事实上,柴江翠入城后,施展在身上的降低存在感术法一直都未曾散去。
冯家派出去的那些人,只要不是真正的修行者,即使在路上和柴江翠相遇,都只会傻乎乎地当做啥都没看见。
……
冯家已如热锅上的蚂蚁,而此刻他们苦苦寻找柴大小姐,正刚悠闲地从一家茶馆内出来。
茶馆门口很热闹,四周围了密密麻麻一圈观众。围观的人群中,还不时有人发出叫好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