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声韵空邈而游弋。
时间君、天君朝之点了点头,没出声表示,神情也是不紧不慢。
大地君却不同,他雄浑的性格有许粗粝,看着歌之魂那模样,便粗声问:“该你唱首祭歌,给刚逝去的姬归一送送行,也迎迎未来而来的姬归一,你何故刚一唱响便又停了?”
“大地君,姬归一既未去,何有未来而来?要不,我给你唱响一曲?”歌之魂话音悠悠,带着打趣的玩笑。
“等我去世时,你再给我唱吧。”大地君也不生气,但也还是高声辩说:“他生命之气及生命之力已然消逝了,只剩一幅躯体,怎叫未去?难道你还想让他的魂灵也离体而逝?”
“哦,那行,祭歌就免了,对姬归一也没有好处,就唱首歌吧,你听!”歌之魂明白大地君三人的意思,不就是想着听自己唱歌嘛,还找借口。
歌之魂没不说穿大地君三人的意图,也不拂了他们的兴致,就是唱首歌而已。
他把古筝横置于自己盘着的双腿上,双手把持着铜箫,使之斜立于胸前,便开始了他箫与古筝的合鸣共奏。
此时的他,仿佛在一瞬间把自己一分为二,一个吹铜箫一个弹拨古筝。
两种乐器,曲调一致,两种器乐之音也没有主次之分,只有相互间的协同,相互间的融合和转换。
两器乐合奏,犹如天籁之音。
有温厚、圆润、深沉、空洞之箫声,如凤鸣。
有音色优美,音域宽广之古筝,雄浑如风。
也不见其双臂向前,两手持箫,而曲调中之箫的倚音、叠音、颤音、滑音、打音却似如云流水。
也不见其左右手指置于古筝二十一弦上,左手的按音、吟音、滑音、颤音、煞音、扣弦---,右手的托、劈、抹、挑、勾、剔---等技法技巧却浑然天成。
歌词倒也凄婉如诗,曲调更是悲情切切:
“我曾斗胆问过一次苍天为何把爱化成云烟
怎么恩爱的两个人随风飘散徒留一副道貌岸然
我曾虔诚祈求拜过苍天三根香烛跪在佛前
怎么漂泊的两颗心无处靠岸无语凝噎时过境迁
我曾把心埋在三生石下面等你怜悯的一句肺腑之言
耗尽余生卑微换你拥抱取暖却换来了再也不见-----”
词、曲是百年前就流传的《三生石下》。
而今在歌之魂的箫与古筝器乐合奏下,更具另一番别样之神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