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轻警察抬起头不解的问:“刘头儿,那就是个学生,难道你怀疑他?”
刘展云摸着略显凌乱的胡茬子,若有所思道:“怀不怀疑的另说,但这小子在看到尸体之后的反应着实有点怪异....别说学生了,你刚上警校那会看到一具焦尸会有什么反应?”
年轻警察想了想说:“大概率会把隔夜饭吐出来。”
“那就对了,刚才那小子不但一点不适的感觉都没有,而且眼神里只有麻木...”
刘展云拍了同伴一下,示意今天暂且收工。
虽然他也不相信一个学生会和凶手有什么交集,但那种诡异的第六感还是让他特别留意了一下沈钰。
已经深秋的夏竹市今日有小雨。
走出停尸房的沈钰没有搭车,就那么淋着细雨麻木的走在街道上。
今天的事他到现在还无法完全消化。
自己那位久未谋面的母亲...就这么死了?
警察说有疑点,难道是谋杀?
那具被烧焦的尸体....好丑。
沈钰一路胡思乱想着,半路窜上一辆公交车,坐到离家最近的站点下车。
他和父亲所租住的单元房是一栋颇有年代感的老旧筒子楼。
一般居住在这里的人,都是处在社会最底层的贫困户。
然而沈钰家的情况比一般“贫困户”还要困难一些。
当然,这与他父亲的好赌嗜酒拖离不了干系。
这也让他本就不富裕的家庭变得雪上加霜。
匆匆回到位于三层的住所,沈钰掏出钥匙打开那扇破旧如舢板的木门。
一股浓郁的汗臭混杂着酒精味直冲入他的鼻腔。
不过沈钰连眉毛都没有皱一下,因为他早就习惯了。
在他印象里,自从父母离婚后,父亲就变成了如今这幅模样,没有一天例外。
老旧房屋是一间两室没厅的简单户型。
长且黑的走廊上,摆满了各种样式的空酒瓶。
沈钰跨过那些酒瓶,走进自己的房间关上门,这才仔细查看起从警察那里带回来的母亲“遗物”。
“身份证....没用,皮夹....怎么一分钱都没有?只有一张卡片?”
沈钰取出皮夹里的那张卡片,发现通体漆黑的卡片上只印着一个指纹样式的图标,除此之外什么信息都没有。
他随后搜将那张卡放在兜里,最后拿起了似乎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