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青哂笑,怎么办?
她难道还有得选吗?
“郡主觉得呢?”顾青想到孟晚岁身后的势力,轻声问。
孟晚岁靠着柱子停下,“你还想跟他继续吗?”
顾青愣住了,“我可以不吗?”
“可以。”
顾青站在长廊里,冬日的风一吹,她的裙摆跟着飘荡,恍惚有了几分年少时的模样。
她片刻后,摇摇头,“我已无去处,只能继续走下去,外室为妾,庶子……只当添张嘴吃饭。
“至于其他,再说吧,郡主能与我做生意,是我莫大的荣幸……”
孟晚岁打断她,“停,这一切都不是问题,你真的要跟他继续?我给你去处,给你安身立命的地方,让你继续做生意,你还要跟他?”
孟晚岁感觉心口有点疼,周太医的药,怎么不太灵?
顾青垂眸,看着面前的小姑娘,十四五岁,正是最好的年华,却一身病痛。
但即便如此,她还是来帮自己。
顾青从袖子里掏出一块儿令牌,“郡主,我不打算走,请郡主收下令牌,这是我先父母留下的,有郡主需要的。
“如果我做出什么不可挽回的事情,请郡主……救我一命。”
孟晚岁仔细看着她的神色,“为什么不走?”
“我生是林家人,死是林家鬼。”顾青语调淡淡,松开手行礼,继续往前走。
杜鹃扶着孟晚岁,压低声音,“郡主,林家老婆子在附近偷听很久了。”
孟晚岁笑,握紧令牌,不就是说给她听的吗?
面上怒气更胜,“走,顾青愿意跟这一家子耗一起,就让她们搅和去!”
杜鹃也配合地骂人,南鹄顺手把人家的花丛都薅了。
西鸩也想下手,杜鹃及时喝止了她,开玩笑,西鸩一点药粉,林家全部上西天。
三人扶着孟晚岁上了马车,对上李晟似笑非笑的脸,杜鹃身体僵硬,把孟晚岁放下后,立马关上马车门,和玄青一起驾车。
里头孟晚岁眨眨眼,“你怎么来了?”
“我不能来?”李晟伸手把人扶着,又伸手去摸她额头,“顾青是你谁啊,带伤来?”
孟晚岁坐在一旁,自从她接受了李晟,每次李晟问话,都觉得像是被先生管住了。
李晟絮絮叨叨端着药,“吃药。”
孟晚岁:“你能别每次开口,都是让我吃药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