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两人就寝,他还要边折腾人,边问话。
孟晚岁深觉自己入了狼窝,但却跑不掉了。
这都是后话,现在李晟就有一个要求。
他要办婚宴。
请证人,拜天地,要名分。
孟晚岁头疼,这怎么弄?
从前把蒋青山招赘进来,她第一句话就是,别觊觎你不该想的,好好做你的学问,平步青云,给我一个诰命。
现在李晟住在她心尖尖,不能这般敷衍。
最后还是唐氏做主,说就在画屏院吃饭,选在李晟登基的当天晚上。
取双喜临门的意思。
开宴前,唐氏比孟晚岁还紧张,她捏着梳子,深深吸气,伸手给孟晚岁梳头:
“一梳梳到……”
“不必。”孟晚岁摇头,“舅母,吉祥话不多说,我更想听听现在西南的局势如何?”
一朝天子一朝臣。
她对西南的局势非常关注。
一是因为西南作为她首先要开拓的生意场,必须保持一个相对稳定和平的状态。
二来是,西南基本算是她的后盾,她要时刻关注西南的动向。
唐氏听到问话,紧张的情绪散了不少,转而多了些愁绪,“西南的局势一向都很稳定,但是……我还是有害怕的,萧国公府的位置……”
她说得隐晦,却又直白。
想让孟晚岁帮着萧家要来世子位。
裙带关系,枕边风。
这才是历代来,为什么朝臣都喜欢往皇帝宫里塞女人的原因。
一旦宫妃得宠,将反哺母家,带来无尽荣宠,推着母家走向权力的巅峰。
孟晚岁垂眸,四两拨千斤,“舅母,萧家的荣华要靠萧宿,舅父和外祖年迈,是时候退下来了。”
一个老国公爷和大将军换一个世子爷上位。
孟晚岁发现,自己只要站在掌权人的位置,就会不自觉开始平衡各方势力。
萧家能算她的本家,但,不能完全算。
至少现在不是。
如果能用萧宿上去,她就可以开始安插自己的人手进去,西南才能真正进入她的掌控。
她看向身后的唐氏,“舅母,时辰差不多了,李晟该来了。”
唐氏低头看着脚尖,不过两息之间,她心里有了决断。
“郡主说得是,臣妇会写信劝慰公爹和夫君的,想必月底就会有消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