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0章 故人相见不相识(3 / 1)

“郡主,那些贵女聚集在一起,说今天您要是敢去,就非要整治您,让您知道……”

她气得握拳,字字挤出来:“未婚便霸占皇后名头,不顾女德……”

孟晚岁轻描淡写起身,“东鸽,挑重点说,这种言语上的,我都不怕,我只担心苏眠月被人利用了。

“北雀,给我梳妆,要能镇场面的妆,以后不用示弱的扶风妆了。”

东鸽一脸气愤,“呸!您还担心她会不会被利用,今天这话就是她说的!

“人也是她弄的!

“有人问她,她曾经要嫁给先帝,如今新皇登基,现在嫁给谁?

“她说要嫁给陛下!”

孟晚岁拿蝴蝶簪的手一顿。

她不觉得苏眠月想嫁给皇帝,是为了自己的荣华富贵,相反,很有可能是为了她。

她最开始飘在蒋青山身边时,就听到蒋青山咒骂护国公府,说她们烦,总要想着去挖她的坟。

而现在看来,苏眠月母女,还是没有放下她死去的事情。

后面孟晚岁一直没有告诉苏眠月母女,自己回来了。

最重要的原因,是自己身边风波不断,不想连累她们。

可她们过得很不好,她得去给她们撑腰。

东鸽死死抓住她,“郡主,她们从开头就给您设置了各种麻烦!路上有人拿着绣着您名字的帕子,说是您的情郎。

“还有粪水……还有,还有……”

萧鸢急了,“东鸽姐姐!还有什么!你快说啊!”

“还有您曾经在两广的未婚夫。”

孟晚岁冷静问,“是和孟正有联系的人?处理了就是,小心点,别让眠月被牵连上去。”

东鸽低头,“……是真的未婚夫,有庚帖。”

孟晚岁好看的眉头蹙起,可原主的记忆中,并没有一段关于未婚夫的事情。

庚帖只有一份,从前没有找到,她一面加紧去找,一面用假的糊弄过萧宿,现在这人手上的……

孟晚岁坐下,最后问:“护国公夫人知情吗?”

东鸽点头。

护国公夫人何止是知情啊,她听到苏眠月这个计划,高兴地多喝了一碗药!

孟晚岁心里有点发堵。

她更加确定,苏眠月母女此举,就是为了除掉她,然后进宫,借助李晟的手查清楚她的死因。

“东鸽,你去……”

她低声吩咐,随后带着萧鸢一行人出门,直奔护国公府去。

护国公府的范贵妾听到消息,早早恭候在门前。

一见面,笑得眼睛都眯起来,招呼身边的一双儿女行礼,“快见过郡主!”

她自己也行大礼。

寻常郡主得不到这样的尊重,但孟晚岁不一样。

她是李晟金口玉言唤的皇后,是可以做自己任何想做的郡主,不用进宫去见李晟,李晟会自己出宫见她。

范贵妾在大宅院里活了一辈子,懂里面的弯弯绕绕,男人宠的时候,冲冠一怒为红颜。

她绝不能在这个时候去触新皇眉头。

当心被用来开刀。

“郡主大驾,贱妾来迎,只因主母缠绵病榻,望郡主见谅。”范贵妾的姿态要多低就有多低。

孟晚岁淡淡点头,南鹄翻上屋檐,跳进去。

范贵妾脸皮抖了下,惊慌看向门上,“郡主,这……”

她可以卑躬屈膝,但她现在需要一个解释。

今天苏家办宴席,贵客众多,这要是出了问题,其他家族不得撕了她?

杜鹃笑笑,“范姨娘见怪了,这是陛下御赐的四品女官,专程替郡主探路的。

“我们郡主今日在来的路上遇到行刺了,难免紧张。”

范贵妾眼皮子跳了,她眼神射向红门后。

不用想,她都知道是那对母女!

“郡主身份贵重,理当小心谨慎,妾会禀告主君和各位贵客的。”范贵妾善于揣摩人的心思。

她给儿女使眼色。

一双儿女,立刻搬来椅子,端来糕点,“郡主请用!”

孟晚岁垂眸,接了。

她在路上已经了解过护国公一家了,护国公与夫人多年情谊,但在生活里,已经半点不剩了。

而这范贵妾也是个可怜人。

她本来是年纪到了就要出府嫁人的,却被喝醉酒的护国公强要了身子,被迫留在了国公府。

夫人病弱,只能她掌管中馈,却被嫌弃,宴会都不能代表国公府去,只能苏眠月偶尔去露面。

孟晚岁不打算为难她,但心里着急,只能故作轻松问:

“你家夫人平日如何?”

范贵妾轻声说:“夫人久病,言语若是无状,请郡主不要放在心上,妾先行赔礼道歉。”

孟晚岁放下茶盏,似笑非笑。

这话听着就不是好话。

范贵妾跟在茶盏磕碰声后抖了下,都想给她跪下了!

夫人就是言语疯癫啊!

陛下还是汝阳王时,来府上见过夫人,夫人当时拉着汝阳王,非要他去把陆氏的坟翻了,查个底朝天。

陆氏可是夫人生前最好的朋友!

哪有这样的朋友嘛!

死了还不叫人家安生。

她只能把旧年夫人发疯的事情说一遍,真诚解释:“郡主,并非妾要卖弄,而是夫人对陛下身边的人,都会如此。”

听完范贵妾的话,孟晚岁心里有了章程。

等南鹄出来,她才起身,“若是话属实,你的未来就是康庄大道。带路。”

范贵妾懵懵懂懂,却也大喜过望,拉着一双儿女跪谢。

孟晚岁往里走,穿过假山活水,走过海棠门,终于看到池边或站或坐的少女们。

一眼看过去,娉娉袅袅,婀娜多姿。

“苏眠月是……哪个?”

杜鹃小声回答:“中间被围着的就是。”

孟晚岁心下一惊,她离开才四年,怎么就变化如此之大……

少女如绽放在春信中的花,娇花照水,红晕染眉。

孟晚岁坐在庭中,看向中间青芽绿的姑娘,“眠月。”

苏眠月脸上闪过一丝厌恶,但嘴角却挂着笑,“这位是哪家的姑娘啊?从哪里来?”

故人相见不相识,笑问客从何处来。

孟晚岁道:“晚岁,晚来天欲雪,岁尽不知年。从涪陵。”

若是苏眠月还记得她,这两句话,已经足够证明她的身份了。

可苏眠月听了,竟然转身抱着痰盂呕吐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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