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的罗裙,迎风翩翩起舞。
孟晚岁抿了一口酒,专心吃菜,对突然站起来跳舞的人没有兴趣。
投诚示好还是别的目的,她都不在意。
选择这个方法的人,太蠢了。
她就算要收人,也不会明面上收。
否则底牌亮得干干净净,日后拿什么和别人争?
一舞毕,席中人柔弱咳嗽,“郡主……”
孟晚岁手抖了下。
原因无他,这声音,不像是个女孩子的……
她一抬头,两眼一黑,竟然是个男人!
孟晚岁脸色沉下来,李晟醋意大,知道她今天“看完了”男人的一整曲舞蹈,只怕要闹她一晚上!
她白天还想要学东西呢。
“本郡主的宴席,什么人都能上来?北雀,把人轰出去!”
北雀小脸煞白,紧张翻了一下册子,“姑娘,这,这是……”
孟晚岁:“?”
是什么?
管他是什么,穿成这样跳舞,能有什么好心?
不知道她和李晟的关系,还是脑子不好使?
她看那人身上没有二两肉,风吹就像是要乘风上天去。
她自己就是个病秧子,怎么可能喜欢这一款。
北雀嘴唇一抖一抖,像是不敢相信,捧着画像,又对了两遍。
“来者……莫非南宁简家小公子?”萧鸢犹犹豫豫问。
她嘴里还有没来得及咽下去的鹿肉。
简榕点头,脸上竟然还挂着两团红云。
孟晚岁一时不知道谁才是女人。
“你舞一曲,有何心愿?”孟晚岁还是没有继续赶人。
南宁简家是工部下属的官员,这是个肥差,里面弯弯绕绕缠了无数圈,从中取名目捞钱。
孟晚岁想撸他们家很久了。
简榕看了她一眼,又低下头去,“臣下所求,是郡主身体康健,别无他求,听闻郡主棋艺很好,也想讨教一二。”
孟晚岁直觉,前面的话是假的,后面的也是。
讨教棋艺是假,别有所图是真的。
她随意挥手,“杜鹃,取先帝赠我的棋谱,送给简公子。”
简榕双手接过,再也不闹幺蛾子了,安安静静坐下,只是偶尔看一眼孟晚岁。
那眼里带着的浓烈爱慕,在场长了眼睛的,都能看出来。
萧鸢慢吞吞挪到孟晚岁身边,小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