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要在路上拦住她,说上一时半刻的话,这个罪名就很好落下去了。
多事之秋,怀疑的种子一旦埋下,孟晚岁就是大厦将倾。
……
宫里。
初夏的夜里应是虫鸣风起的,但此刻的御书房,静得不像话。
李晟和孟晚岁对坐无言,中间的茶几上,摆放着西南战败,请求增援的折子。
谁都没开口打破僵局。
这是他们之间最冷的一次。
孟晚岁的目光落在茶几的折子上。
最后几个字,已经是狂草了,足以见得写信的人,有多紧张,多着急。
孟晚岁想,如果她不是被卷入其中的人,也会为写信的人感到着急。
可偏偏,这是她说过。
——只要萧宿到西南,收拾兵将,就能守住西南,夺回清水关。
现在,这封折子,像是一个巴掌,毫不留情甩在她脸上。
孟晚岁闭眼,喘息之间已经想了三十六计。
按照常规路数来说,她现在请罪最好。
可是她请罪,就等于坐实了萧宿的罪名。
萧宿绝不能是罪人。
这对她未来的谋划来说,不可以。
对唐氏和萧鸢给她的情来说,也不可以。
她第一瞬间就排除了这个方案,转而想了下一个方案。
——自己带兵出去。
也不行,她不会打仗。
孟晚岁眉头紧锁,没注意到对面李晟越来越低的气压。
“孟晚岁,你没有想跟我说的吗?”
声音不似平日里的温和,像是山间落下的淙淙溪水,冷得人不愿意触碰。
孟晚岁抬头:“萧家不会造反。”
她现在只能说这个。
李晟问:“然后呢?”
孟晚岁咬牙,“我会给你一个交代。”
李晟脸色更差了,他嘴角勾起一个嘲讽的弧度,问:“孟晚岁,我是谁?”
孟晚岁这次眸光没有错开,直直看他,一字一顿道:
“是大周的陛下,也是我的夫君。”
大难临头,还是这种时刻,孟晚岁完全不相信,李晟会保护她。
但她了解李晟,若是不承认这层关系,只怕还有要闹的。
她现在没有精力了,只想赶紧把事情解决。
打仗方面找谁呢?
她飞快思考,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