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风的身世也是可怜,从小体弱多病,在一次家族迁徙中被遗弃在了半路上。
司风的原话是,“它们那时没把我吃了,对我已经是厚爱了。”
司风被遗弃时还没有人形,肖愿在一次外出帮肖愁采集草药时,发现他奄奄一息的躺在草丛里,之后把他抱回了黑市。司风说,他应该是肖愁这一生中,医治的最长时间的病患了。
“看来你那时病得很重。”我说道。
司风道,“所有人都在劝主子放弃我,有人说耗时耗力,有人说劳神伤财。总之,就是希望我可以从哪来再回哪去,或者说,那我扔到更远的地方,他们担心我再找回来。”
我看着他,他神情淡漠的看着前方,语气平缓,情绪从始至终没有一丝波动,甚至连一个细微的表情变化都没有。
肖愁现在虽说是灵王,但时不时也会有一些皱眉的小动作,眼睛里也常常会流露出,柔和,不悦,愤怒之类的神色。
如果司风不说话,他似乎更贴合灵王“面瘫”的形象。
我说道,“肖愁对每个人都很好,心地仁慈,医术高明,他之前也是不遗余力的救我。”
司风道,“仁心仁术是主子对每一个病患的态度,但是他对你和他的妹妹,不同于别人。”
“我们三个是同族,是家人。”
“原来,那种感情叫家人。”司风淡淡说道。
我看向他,从他脸上依旧看不出半点情绪。
我摇下车窗,点了支烟。
每个人都有一段灰色的过去,有些人看的比水淡,有些人看的比茶浓。不管想不想要那些旧事,它都像是长在我们身上的一块肉瘤,即使挖下来,也会留下一块骇人的疤。
转过头时,发现司风正看着我搭在车窗外的手,我问道,“来一根?”
司风点头道,“多谢白灵君。”
我把烟递给他,笑道,“你跟我说话不用这么毕恭毕敬的,我既不是黑市的主人,也不是你的主子,对我像对火哥那样就好。”
司风对着窗外轻吐一口烟雾,“主子看得比命还重的人,不能与旁人一样对待。”
这个司风对我的知晓远比我想象中的要多,我总觉得他对我有一种说不出来的情绪,谈不上恨意,但也肯定不是喜欢。
包括他对我一直以来的恭敬,也透着一种“迫不得已”的感觉,好像是冲着肖愁的这层关系,才不得已而为之。总之跟他相处起来,从头到尾都让人深感不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