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多半就是她想要那个东西的意思了。
一天逛下来,没比远狩轻松多少。看着他们满意的坐上了大橘子,我跟肖愁都松了一口气。
我把车停在小店门前,看着卷帘门紧闭,灯箱上全是灰土泥,店门口满是落叶和烟蒂。白爷在时,那老头再邋遢,小店好像也从来没有搞成这样过。
小店是一位被过分冷落的老朋友。
卷帘门“呼啦”一声提起,空荡荡的货架,收银机和藤椅竟然已经结了蜘蛛网。
我从墙角处找出扫帚和抹布,对肖愁说,“你先等我一会儿,我打扫一下。”
肖愁本想帮忙,我摆摆手,脱下外套递给他,“你在旁边负责监工就行了。”
白三问道,“不能先喝酒再打扫吗?”
“先喝酒?在哪喝?站着喝?”我说道,“等我打扫完,我们到楼上坐在床上舒舒服服的喝。”
“为什么要坐在床上?”白三问道,“你担心灵王一杯倒?到时候省着搬了?”
我说道,“可能不是一杯,是一口。”
白三道,“不知道有没有人的心里干净到闻一下就会醉。”
“难道你怀疑他会?”我憋笑看了眼肖愁,肖愁呆呆的看着我,完全没有察觉到我跟白三在讨论他。
二楼因为没有货架,之前还被阿甫热勒整理过,所以打扫起来省事多了,擦擦灰换了张床单基本就结束了。
水墨给我装了六坛子酒,我分析了一下那小子的逻辑,他大概觉得肖愁跟卓憬差不多,用不了一坛就趴下了。至于我,差不多两坛,准备六坛应该让我们喝两顿的。
故事算是酒中上品了,但是口感远不及桑半落,后味也很短。桑半落应该是鸡头的巅峰之作了,至少在我心里是这样的。
但是这酒喝起来有一种莫名的亲切感,它在胃里匆匆而过后,会跑到心里缓缓散开,像是被往事包围住,随着一口口下咽,心绪也一点点沉沦。
我盘膝坐在床上,一边吃着花生米讲着我以前跟白爷斗智斗勇的事,一边观察着肖愁的状态。
意外的是,肖愁跟我一样,两坛下去后一点反应都没有。直到第三坛过半,我渐渐开始有些头晕,但意识尚且清醒,这时肖愁的眼神也开始有些飘忽。
我疑惑的看着他,“这才不到一年的时间,你心里什么时候装了这么多事啊?”
肖愁看着我,我没有看过他这样的眼神,但是我却看过自己这样的眼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