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主记忆里,这个二嫂是那种嘴上没个把门的,得罪人而不自知的性子,倒是没有什么坏心,当然也不是啥心善之人。
自私是人的本性,岳九月也是自私的,她怕没有自保之力而当了出头鸟,所以才会带着全村人一起,无论是卖药材,还是种地瓜。
“蛐蟮就是俺刚才说的那样儿炮制的,恁爱信不信,不信拉倒,起开!”
原主对婆家的所有人都无好感,她被赶出家门,婆家没有一个人是无辜的。
岳九月拿起都没有了高粱穗的扫帚扫地,专门就往原主的二嫂脚底下扫,直到把人扫地出门,她用力“啪”的一声把门关上,还冲着门外翻了个白眼。
早八百年前就分家了,这时候觍着脸来说什么一家人,亏心不亏心啊!
“唉!这什么人呐!好赖不分!”
原主二嫂在门口嘀咕了几句,见岳九月举起扫帚来,一副想要拍她的样子,立马逃也似的跑了。
岳九月见状,放下扫帚,把蛐蟮都晾在了簸萁上后,一家人吃过晚饭就各自回房睡觉了。
岳九月难得的睡的早了点儿,不知睡了多久,迷迷瞪瞪的被商城里定的闹钟吵醒后,想起了她起床后的目的,便瞬间清醒了。
为了方便行动,她今晚都没脱衣服的,直接蹬上鞋子就小心的打开了房门,然后趴在门缝中左瞅右瞅的,见没人出来,也没听到什么动静,便轻轻的一点一点打开房门,然后才放心的从屋子里出去,踮着脚尖往外走去。
他们家的院墙不高,也就一米五六的样子,院门经历了十年八年的风吹日晒雨淋,早就老旧了,跟屋门一样,是动一下就吱吱乱叫的,只能小心再小心的慢慢打开,才可能不会惊动家里任何人。
走在半夜无人的乡村小道上,听着各种昆虫的叫声,岳九月心里其实是恐慌的。
是,她是无神论者,相信科学。
可她现在这种情况科学吗?
所以,这个世界上到底有没有阿飘?
岳九月双手环抱着自己,疑神疑鬼的往西边的方向走去。
古井边上,有个黑乎乎的人影站在那里,看着井里波光粼粼,倒映着一弯破碎的月亮,眼底满是对明天的期待。
现实果然,没让她失望。
第二天,岳九月是被家里兴奋的吵嚷声给吵醒的。
她还没睁开眼睛,就听到林朝东他们正在兴奋的谈论古井,谈论古井突然有水的离奇事件。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