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打井,李渔想到了藏书阁,就不由得联想到了“陈公公”,准确的说是,“陈公公”的那把短刀。
“陈公公”的刀,除了短,最大的特点就是它是弯的。
这样的刀,一看就是来自西域,或者是北方蛮族。
可是刀鞘上还嵌着一颗宝石,蛮族大概是不会做这种华而不实的装饰。
所以,答案已经呼之欲出。
而西域的东西,大多都是楼兰商人贩来的。
楼兰是大渝西侧的一个邻国,虽然不大却因为与大渝接壤,所以把持着其他西域国家与大渝的商贸。
“那家伙官话说的很好,不会是楼兰商人,所以说他在的地方看到有楼兰商人,而全天下楼兰商人最多的地方是一一神都!!!”
李渔提着水桶往藏书阁走,边走边想“就算是是来自神都的话,神都百万人口,又怎么知道他是谁呢?”
总不能靠“陈公公”的脸去找吧?说实话,要不是亲眼所见,李渔都无法想象一个人的脸会有这么多刀疤,不止刀疤,还有烫伤疤,还有。。。刺字!!!
对,就是刺字,李渔一拍脑袋,想起“陈公公”脸上的刺字,那个“劫”字。
颊上有刺“劫”字,在大渝可不是什么彰显个性,而是曾被处以墨刑的标志。
根据大渝律法,白日劫财者,黥面,刺“劫”于颊上,配边三年,所以说,红袍人曾因拦路抢劫,被发配戍边,而根据他身上的那把小刀可以看出,他或许曾居神都。
接下来就简单了,等到禀告师父之后,请师父去找京中好友打听打听,这个敢在天子脚下拦路打劫的憨货是谁。
李渔心中大定,就连手上提的水桶仿佛也轻松了许多,大步流星地走回了藏书阁。
只是一推开藏经阁山洞的大门,就看到一个身穿烟灰色绣衣,上绣猛虎踏风纹,外套鬼面半身甲的人,本该在头上的铁斗笠被背在背上,三尺长的画骨刀被放在案上,嗯,绣衣的味道顶风都能传十里,而且还是主管一地的绣衣使。
这位绣衣使生的白净,头发被丝丝分阴的竖起,五官并不算是惊艳,却是让人感到十分干净,二十出头的年纪,阴阴来自杀人不眨眼的绣衣府,却偏偏有一种陌上人如玉,公子世无双的感觉。
李渔看见这绣衣,满脸兴奋的说:
“崔大,你来了?”
被李渔叫做崔大的绣衣,回头看见李渔,瞬间就扑了过来,抱住李渔说道:
“小鱼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