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田间蘖数达到80%,就会排水晒田了。”
康回一手拨开稻田西边的植被,露出一条蜿蜒的水线,慢慢开口,“越国古时候曾经是华夏的附属国,那时候我们各个水系还是有过交流的。这条沧浯江,起源华夏,流经越国,正好可以将那块地隔离出来,只是……”康回伸出骨节分明的手指,一根食指伸进水线轻轻滑动了一下,然后观察着收回手指上裹挟着泥沙的水渍,接着说:“只是我们已经好久没接触过了,沧浯江的具体情况我也不太清楚,需要实地考察一下。”
“至于越国的风伯雨师,想来也是好商量的,越国大多数的百姓靠农业为生,本就受着他们的照料,不然也不会达到一年四熟。”康回看向巴绯。
巴绯对于风雨神仙总是会生起一股莫名其妙的厌恶,听到可能要和越国的风伯雨师合作,就抢着接过话,“那越国的神仙就由你联络吧。抓旱魃的事就交给我了。不过,我们要怎么将附近的民众全部撤离呢?”
讨论陷入僵局,巴绯拨弄着指尖上的美甲,甄寻看着巴绯拨弄着指甲,那些立体镂空的银质小蝴蝶被巴绯苍白到几近透明的指头扣下,还没落到地上,就已经燃烧成了灰烬,看得甄寻也不自觉得抓起了自己的手背,提出这个想法也有一部分原因是出于私心,没想到会那么麻烦,甄寻不免有些心虚。
这是她从小就养成的一个坏习惯,每次到了纠结或者害怕的时候,就会用手去掐另一只手的手背,经常会在左手上留下道道鼓起的红色月牙痕,严重起来甚至会直到破皮流血,她也知道这种癖不好,以前,那个“姐姐”也跟自己说过,她会在那些难过的时候拉住自己的手,可是她已经和“姐姐”断了联系很久了。甄寻总是克制不住这种无意识的习惯,反而觉得少许的疼痛能唤回一丝清醒,就索性剪短了指甲,不再在意这些细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