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沈家早在百年就一直守护天礼国,守护皇家,表面是异姓侯爷享有尊荣,各代为纨绔子弟,实则是帝王的暗处势力,这个秘密只有历代皇帝知晓。
怪不得前世父皇从未怀疑过沈家的忠诚,如果不是自己临死,沈宴帜说她一生为国,若是男子定是下一代帝王,沈家会以她为尊。
宋沅婳又气又笑,回忆起前世和沈宴帜的争斗,她全部明白了。
年少只是不喜沈宴帜捉弄自己,可后来她被人诓骗,小人谗言,叛乱者有意指向他,她才记恨上沈宴帜,处处与他作对,怪不得每一次他都让她多吃鱼目,原是真的有深意。
鱼目混珠,鱼目混珠,她早该明白的。
“喊本侯做什么?本侯只是路过,要不是和我祖母走散了,谁管你死活。”沈宴帜偏过头去道,他不大喜欢宋沅婳这湿漉漉的眼神,她是待在这久了吓到了?
“骗子。”宋沅婳小声道,沈宴帜,你个骗子。
“哭什么?本侯可没动手。”沈宴帜走上前轻声道,抬手抹去她面颊上的泪珠,稚嫩软濡的触感让他指尖微微蜷起,目光却在宋沅婳脸上巡视,瘦了。
宋沅婳没注意他的动作,满含泪雾下看着模糊的人,心底高兴。
看到他的那一刻,宋沅婳真正觉得自己是活着的,而不是一场梦。
“嘿,龙王爷都没你这般水性大,宋沅婳你是不是想害死本侯?”他皱着眉瞧着自己,说出这般话,却让宋沅婳急于解释。
她怎么会想害他?
虽然前世确实想把沈宴帜扔在污水里好好冲冲,好让他知晓这皇河的水不是谁都能可以淌的,但经历过那些背叛与杀戮,宋沅婳觉得这世间算得上的好人唯独他一个了。
“明知道本侯是个旱鸭子,还想把皇河水哭来淹死本侯不成?”
宋沅婳听着他说完,哭着笑了。
这句话她听过的,前世他说这句话是在自己被父皇责骂,她以为他是在看笑话,奚落自己,现如今听来,倒像是安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