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沅婳与沈宴帜分别在宫墙外,她站在原地看着他的身影,许久未动。
从前都是她走在他的前面,不知道原来看着别人的身影是有离别感伤的,现如今已临近年关,离着他离开的日子并不算长,这般匆忙而行,不知道边疆的战乱又如何?
他也不过才十二岁。
不过在异世可能太久了,宋沅婳并没有觉得沈宴帜这个年纪没有能力,相反,抛去前世对沈宴帜的成见,眼前的人似乎才是最适合做帝王家的人。
父皇也曾羡慕过沈侯爷,也曾动过禅让制的念头,但是前世那群狼子野心似乎在那一瞬间就能将人吞灭。
父皇是真的不知道吗?
宋沅婳并不这样认为。
父皇怀有仁爱之心,他心底也曾有七情六欲,她在前世是不相信帝王有这样的深情,直到在皇后死了之后,她才见识到什么叫一夜白头。
因为父皇这般,她才慢慢靠近父皇,父皇也曾给她护身符,她那时候觉得皇帝也是人,只不过他承担的责任多了一些。
她总觉得把七弟弟推上皇位,他也也回像父皇一样,但她忘了,权利有时候会让一个人失去了理性。
在没有得到利益固化前,所有人都是个棋子,包括她同样也是。
在利益面前,这个亲情似乎也寡淡了几分,宋沅婳想起自己的前世死状,脖颈隐隐作痛,全身冰冷。
要不是沈宴帜,她大抵也是尸首异处,抛在荒野之外,也许被狼被鹰而叼啄食,也许是腐烂在那尸堆里,谁也瞧不出谁尊贵。
所以宋沅婳很感谢沈宴帜,甚至相信他所说的一切,因为人在死前见到的最后一个善意的人是铭刻在心的。
她站在原地给小侯爷送别,她愿将余生的福运保佑他,可想起他前世的风光,宋沅婳低笑摇头,他的福运可比自己好多了,那就将福运给林将士吧,这样他便不会太过伤心难过。
沈宴帜知晓身后的目光未曾转移,可他却没有回头。
近些日子她有些古怪,但又说不出来哪里古怪,可能就是因为她不再厌弃自己的缘故。
他总觉得是梦,可这梦有些短暂。
等着人影消失在宫墙外,宋沅婳才慢慢走向另一条道路。
剩下来的时间里,她还是要好好在父皇那边走走,父皇在世时,无人敢有心思。
前世如果不是父皇病弱,她...
春华和颜扇二人对视一眼,随后连忙跟了上去小殿下这番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