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希坐下。
“方才我来得早,所以听到了你和我家夫人的对话。”
“你这些计策看似不错,但忽略了一个最关键的问题!”
听到这话,朱高希那不服输的劲儿上来了。
“怎么可能?!”
“你就没有想过,淮安曾是漕运枢杻,盐运要冲,“南船北马交汇之地”,坐落于古淮河与京杭大运河交点,一旦那梅殷带着嫡系大军涌入湖泽为寇,靠着淮河水系打家劫舍,密谋造反,那该怎么办?”
朱高希听到这话,脸上却露出了自信笑容。
“他不会的!”
“哦?”朱棣来了兴趣,“你为何敢如此笃定?”
“因为梅殷早就失去了对那四十万大军的掌控权!”
朱高希笑着反问道:“倘若梅殷可以做到对这四十万淮安军如指臂使,那当初当今陛下杀入金陵,建文号召各地兵马进京勤王的时候,梅殷为什么没动?”
此话一出,朱棣瞳孔猛地骤缩!
“梅殷不是不想动,而是他不敢动!”
朱高希直接给出了答案。
“因为这四十万淮安军中,大部分将士早就不想打这仗了!”
“更有甚者,恐怕都想直接归顺投降于燕军,正是梅殷压制所以才不能得逞!”
“一旦梅殷响应号召,带兵进京勤王,这兵马出了淮安,能不能团结一致到金陵暂且不说,就算他们到了金陵,是进京勤王还是刺王杀驾,那才是问题所在!”
话说到这儿,朱棣哪里还不明白。
淮安就是一座囚笼!
困住了效忠建文的驸马梅殷!
同时也困死了那四十万大军!
“所以,梅殷不得不归降!”
“除非他敢背负坑杀四十万大军的骂名!”
朱高希淡然一笑,将茶杯推向了朱棣。
“现在朱叔觉得,我这计策可有疏漏?”
“堪称妙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