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所不能的人,现在李家有难,就只有他能救。
万君可听到他的声音艰难抬起头来,没看向朱淼,反而是看平静如常的苏景落,忽然变得愤怒:“为何毫无动容?为什么你没有激动?难道击败我,击败李家,仍不值得你激动吗?”
因为一场失利,万君可骨子里的自卑终于被逼出来了。
他以前的骄傲,以前的淡然,不过是过度自卑的隐藏,当所有伪装被褪去,他终于还农奴生下被卖点的小男孩。
“因为你只不过是我征途上的一个对手而,击败你是必然的事,若这样都要激动,我就是太没用了。”苏景落一反常态,没有奚落,反而极为正经地说。
万君可苦笑道:“原来只是一个对手而已。”
“比其他对手稍微有些难缠,但我还是赢了。”苏景落补充了一句,解释道。
万君可指着已然重伤,但还是拼死要进宅子的朱淼,问苏景落道:“你是故意来李家的吧,稳住我的同时,也不让外面的消息传进来,是害怕我会太快发现你的算计吧?”
苏景洛点头道:“好不容易设计让你把李家的所有力量都投出去了,万一让你知道,你再从那七处产业中抽出力量来回救,我不就功亏一篑了。”
“马家也是假意撤离,实际是调到李家三兄弟手里了?”万君可又问。
苏景洛耐心回答他道:“你以为我借了马家是作为我的先锋,实际他们与李家三兄弟才是我最后的杀手锏,你没看出马家的重要性,输得不冤。”
万君可摇头道:“真正让我输的不是马家,是李家的三兄弟。他们是李正男的儿子,真正的李家人,我从未想过他们会反骨,却是这个意料之外,使我输得一败涂地。”
“不然即使你与马家联手,与我最多也只是均势。”
苏景洛微微颔首,算是默认了他的说法:“所以那晚我请商泽忆将李家三兄弟救出来的时候,让他绝对不能暴露胜负,亦不能让他察觉出来他们是被我们所救。”
一桩一件,两人对答之间已经将李家为何会败说得一清二楚。
“万君可,你是个大才,算尽了机关,却算不懂人心。而这次,也正是输在了人心之上。”
苏景洛说,算是对他盖棺定论。
“你还稚嫩,但假以时日必然会成我的大敌,所以今日你必须死在这里。”
苏景洛面色平静地对万君可说,仿佛说的不是生死大事,而只是吃饭喝水那样的小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