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定心下有些紧张,生怕店小二发怒。
却见店小二苦笑一声:“客官原是吃惯樊楼的贵客,我们醉仙楼虽也是百年老店,但比起樊楼的确是略有不如。”
陈宓嗤笑了一声:“那是,樊楼上下三层,一共并排五座,楼与楼间,飞桥栏槛,明暗相通。
楼内设各类包厢,一律珠帘绣额,天黑以后,灯烛晃耀,熠熠生辉。
五座楼之一的内西楼后来只开放楼下部分,禁人上楼,原因是其楼阁高敞,登楼后竟能窥见号称大内的皇城里的动静。
由此亦可想见樊楼的气派。
樊楼一次可以接待上千人的宴饮,日常顾客常在千人以上。
在繁华的东京,酒楼众多,竟有上万家,竞争十分激烈,樊楼却能够独占鳌头,自然不是你们能够相比的。
我们兄弟俩天天去樊楼吃饭,实在是吃腻了,这才打算出来别的酒楼换换口味,可你们这菜式却和樊楼一般,难道你们的菜比樊楼做得好?”
店小二脸色有些愠怒,这话他却是接不下去了。
他们醉仙楼,虽然也是号称百年老店,但不过是亦步亦趋抄袭人家樊楼罢了,有些人吃不起樊楼,就来他们这里,也算是过了把瘾罢了,只是这事情能做,话却是不能说。
陈定盯着店小二脸色变幻,心下更是紧张起来,生怕人家一声令下,就将他们两兄弟当成砸场子的给扔出去,却见陈宓依旧稳如泰山。
“卢老板可是来了?”
陈宓轻声道。
店小二一愣:“贵客认得我们卢老板?”
陈宓微微一笑:“你便说国子监故人来访便是了。”
店小二心下一惊,他倒是知道老板自诩是读书人,说是曾经在国子监就学,自己是当着笑话听的,难道是真的?
只是看着也不太像啊,这两兄弟,看起来年纪太轻了,老板即便是当真上过国子监,那也是十来年前的事情了吧,这两兄弟看起来也不过是十几岁,再大也不过是二十岁了吧,怎么可能与自家老板是故人。
陈宓看出店小二的疑惑,笑道:“我说是国子监故人,便得是卢老板的同窗么,难道不能是故人之后?”
店小二这下子却是信了十成了,满脸的愠怒风消云散,再次热情无比起来:“两位贵客稍坐,这小龙团茶您二位先喝着先,我去请老板。”
说着就火烧屁股一般去了。
陈定等店小二消失,便低声急道:“陈宓,你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