宓眼里看来随手就能够解决。
就如同今日的事情,陈宓岂能不知道宴家是一定会找上门的——他对宴家做了诸多的调查。
他太了解宴家的德性了。
陈宓甚至已经有了一系列的安排,但今日陈定的冒失,逼得他不得不重新考量这个事情,甚至不得不做出一些让步。
当然,这些让步对他来说其实是无所谓的。
无非就是在利益上做些退步罢了,感情上他是绝对无所谓的。
什么对陈年谷的恨意啊、什么不欺少年穷、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啊这些东西,真的是无所谓的啊。
弱者有一种弱者心态,总是认为自己被欺负,总是想要以命去求得尊严,呀,那是多么幼稚的事情啊。
强者自然要有强者的心态,我落魄的时候,伏低做小不在话下,等强大的时候,也该有容人之心,但不该有一种受欺负的心态,那是弱者才有的心态。
陈年谷与宴家所做的事情,对于陈宓来说,很难激起他心中的涟漪。
陈定说得对,他就是那种所有温文尔雅,都是因为那是外人想要看到的东西,他从来都不是发至内心的遵循着道理与道德,如果他遵循,那只是因为那样做最符合他的利益的人。
但是,仅仅是相对于这个时代来说。
陈宓苦笑。
上千年的时间,沧海桑田,以二十年为一代人,大约五百代人的思想代沟,大家的道德观念有如何能够保持统一的节奏?
陈定所认为的道德,在陈宓……嗯,应该是在二十一世纪的所有人看来都是迂腐的。
而在陈定眼中看来,二十一世纪人的道德观念略等于无,或者说是扭曲的道德观。
简单地说来,陈定与陈宓的冲突是源于相差上千年的道德观念的冲突。
陈定的道德观念是源于传统小农社会的观念,而陈宓的道德观念是经历了工业时代的冲刷之后形成的观念,这里面相差又岂止是千年差距。
陈宓明白这里面的根源,但他很难与陈定解释这里面的原因。
只是目前陈定的心态已经有了扭曲的征兆了,这个问题已经到了必须解决的地步了。
否则以后很容易产生更大的冲突,甚至于兄弟阋墙,他今日需要做一些努力,也希望张载这个大宗师能够理解,能够给与他一些协助。
“我要做三件事。”
陈宓在陈定与张载面前很诚恳的说道。
“第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