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先生就该重新出来执政了,哪里会没有机会。”
欧阳修摇摇头,却是没有什么兴致了。
王安石见状提出要告辞,欧阳修也没有多留,只是说道:“介甫远归,也是疲倦了,早点歇息也好,老夫这里是是非之地,多留无益,就不留你了。”
王安石点头,然后离去。
欧阳修叹了口气,又仔细看着王安石留下来的诗篇,那都是陈宓所写的。
“东风夜放花千树……元夕词第一却是实至名归了,其余的也都是传世之作,不过这首破阵子,醉里挑灯看剑……哈,这豪情壮志的,倒是颇类老夫当年……”
欧阳修读起诗词来,便逸兴遄飞起来,一边温酒一边喝,一边大声的吟诵,不过酒疯没有发太久,缘由是因为夫人过来了。
薛夫人骂道:“你这糟老头子又发什么酒疯,大夫说了你不许多喝,再喝下去眼睛就要瞎了!”
欧阳修顿时噤若寒蝉,但手上却是紧紧把着酒杯不愿意放开,薛夫人又是好气又是好笑,眼睛却是瞟到了桌上的纸张,咦了一声。
“青玉案啊,这不是那陈静安的诗词么,老爷你从哪里拿到的?”
薛夫人道。
欧阳修顿时回过神来,呵呵笑道:“是介甫过来了,我招呼着喝点,这诗词也是他给的。”
说着欧阳修赶紧抿了一口。
薛夫人白了丈夫一眼,拿过纸张,细细地翻了翻,一边翻一边赞道:“写得真好,听说还是个少年郎呢。”
欧阳修在夫人面前正大光明的喝酒,心里变得痛快起来,笑道:“嗯,才十六岁呢。”
薛夫人却是琢磨起来,欧阳修一看,便哼道:“你就别想着给薛仲儒家的闺女牵线了,别害了人家少年人,这薛仲儒的人品,呵呵。”
薛夫人心中叹息,只能作罢。
不过她心里对自己这个堂兄也是有些怨怼的,嗯,对欧阳修也有不满,这两人一个不愿意徇私,一个确实也过分,搞到现在这种地步,自己的娘家也是回不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