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宓身着一身的象牙白儒生服走在阴暗的巷子里面,与来巷子里寻欢的嫖客们擦肩而过,那些嫖客们经过时候都要诧异地看一眼陈宓,眼里面的话是——嚯,这有钱的公子哥也来这快活?
陈宓却是不太在意,耳边依然隐约有极乐之呻吟声,再一次听到,说来奇怪,他却有一种平安喜乐的感觉。
不过往深了想想,也是情有可原。
他每次来这里,都是处于人生低谷的时候。
第一次来这里,是他与哥哥认亲失败,兄弟两个在寒冷的冬天栖栖遑遑,终于在这里寻到了一个落脚处,也有了一个温暖的冬天的记忆;
第二次来,更是被人构陷追索,狼狈不堪到了极致,他却在这里有了一处容身之处,还有香喷喷的鸡蛋灌饼。
嗯……还有耳中不绝于耳的极乐世界中传来的欢乐呻吟。
或许,在以后的岁月里,无论他走到哪里,踏遍大江南北,见过北方的雪,眠过南方的温柔乡,到了老时,还是会记得那段狼狈不堪但又心安的时光。
别的房屋都是门户紧锁,掩盖住里面的无边春色,但在他之前居住的所在,却是门户大开,院子里摆开了锅炉,锅炉前面站了几个小厮,锅炉后一个女子挥舞着长长的筷子,一手打了个鸡蛋,搅拌了一下就挑开成型的煎饼,然后将蛋液往里面快速地倾倒,动作敏捷而熟练,已经是个熟手啦!
陈宓颇为欣慰点点头,作为鸡蛋灌饼创始人,看到鸡蛋灌饼的开枝散叶,也算是一种莫大的成就吧,他开口道:“我要一个打两个蛋的煎饼,多加葱花,酱料加多一些……”
筱兰姐听到声音欢喜地抬头,看到陈宓笑眯眯地看着她,顿时有些羞涩。
陈宓笑了笑,过去拿筷子挑起煎饼翻了个面,候了片刻,就手脚伶俐将煎饼挑起,装进一个盘子中,盖上盖子,口中道:“这是谁的,赶紧拿去,一会要凉了。”
小厮赶紧接了,钱是已经付过了,接过之后赶紧往外跑。
陈宓与筱兰笑了笑,又麻利地翻面打包,有他帮忙,很快便将小厮们给打发走了,摊位暂时空闲了下来。
下午阳光正好,筱兰姐赶紧给陈宓端了一张凳子,两人便在阶下坐着闲聊。
“筱兰姐,你怎么想出在这摆摊的?”
筱兰不好意思的笑了笑:“是姐妹们建议的,她们也喜欢吃这个,我离远了她们吃不着,便叫我在这院子里面开着,我想了想也好,早上我可以去外面摆摊,下午了回来,她们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