伍相鸱夷,钱王羽箭,怒气强于十万兵。
峥嵘甚,讶雪山中断,银汉西倾。
孤舟铁笛风清,待万里乘槎问客星。
叹鲸鲵未翦,戈船满岸;蟾蜍正吐,歌管倾城。
狎浪儿童,横江士女,笑指渔翁一叶轻。
谁知道,是观潮枚叟,论水庄生……”
余中看毕,心神摇曳。
到了这里,大家也都关注到了词中之意,俱都安静了下来,然而将词中之意,结合所观之潮,那一股铺天盖地的气魄却是扑面而来。
存在感一直都很低的邵刚叹息道:“静安之才天下少见,我等年年观潮,写了不少诗词,却没有比得上的,静安只是梦中观潮,便可写出惊世之作……邵刚不如!”
邵刚所写便是钱塘江潮,他转身将自己所写之诗词抓起,狠狠地撕碎,生怕被人看到。
此举提醒了大家,他们赶紧回了自己的桌子上,将所写之诗词撕了个粉碎,一时间满堂白纸屑纷飞,如同下起了大雪一般。
邬于兖说了一句话,此话却是让让之后有人谈起时候必加之以结尾。
邬于兖感慨道:“静安词后,满堂白雪飞。”
陈宓看到他们的过激反应,不由得有些愣神,一会苦笑道:“大家伙何必如此,不过是交流而已……”
邵材笑道:“静安莫要见怪,在你的面前,我们再不敢写诗词。”
陈宓不由得苦笑:“既然如此,那第三首也不必……”
“不可!”
有人大喝,使人吓了一跳,一看那人,却是邬于兖。
邬于兖急道:“……静安,还是得写啊。”
陈宓啊了一声,不解道:“这是为何?”
邬于兖匆忙之中不知道该怎么说,总不能说,我们望海楼投了这么多钱,少一首诗词,便是亏了三分之一啊!
正急得额头出汗之时,邬宗贺出来说话了。
“静安世兄,老夫乃是这望海楼之东家,原不过是局外人,但现在却想多话一句。”
陈宓看了看邬于兖和邬宗贺,果然相似,便点点头道:“邬先生请说。”
邬宗贺笑道:“今日群贤毕至,蓬荜生辉,本来有静安世兄两首诗词,已经是莫大的盛会了,但第三首却本事用来记今日之盛会的,若是少了这一首,岂不是遗憾?”
余中闻言笑道:“邬东家所说极是,还请静安兄一并写了吧。”
陈宓想了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