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间中,却是冷冷清清,崔恕己落座,“屋里好冷,督公是富贵之躯,比不得我们这些武夫的皮糙肉厚,再过几天,会冻出病来的。”
安侍国抖了抖身上的雪花,带着一丝妩媚盯着崔恕己,细声细语的言道:“我是没根的人,可没有你们这些赳赳武夫的血性,连带着都怕冷了。你看看我们这些人自称奴家,嘿嘿,女人才自称奴家那,和小媳妇一样,低眉顺眼的伺候着主子,伺候着文武大臣。在你们这些猛将眼里,我们和女人没啥分别吧!”
崔恕己笑道:“督公说的哪里话,督公伺候的可是天子,若在过去,我这等丘八见到督公,那是绝对不能的,那高高的皇宫就是仰望的份了。”
安侍国露出了追忆,带着丝丝伤感,摆了摆手,“都过去了,不要提了。”轻抚狐皮大衣,“崔校门送我如此贵重的礼物,怕是有事求我吧!”
崔恕己神神秘秘的问道:“督公可听到些什么?”
安侍国马上明白崔恕己来此的原因,将炉火弄大点,烤着双手,“有些事情只是风闻,做不得数,我也没拿下什么把柄,崔校门有些多虑了。”
凑上前去,崔恕己轻声问道:“督公可曾想过先帝?”
安侍国眼圈一红,有泪落下,“有什么话你就尽管讲,就冲着这个狐皮大衣,我念你这个情分,你所说的话,你出了这门,我就会忘记的。”
崔恕己不再犹豫,“督公可打算先帝复仇?”
抬起头来,安侍国面露坚毅,“先帝恩情,从未忘记,只是我手无寸铁,也无缚鸡之力,纵有此心,也无此力。崔校门是不是想除去武府恺?”
崔恕己凝重点头,“督公帮我们除去晖飞熊。”
安侍国言道:“不是我不想,晖飞熊可是武府恺的心腹啊!”
崔恕己笑道:“若是晖飞熊勾结外敌,谋害武府恺那?”
安侍国想了想,摇头言道:“晖飞熊和武府恺有过命的交情,这种捕风捉影之事,不但伤不了晖飞熊,只会惹火烧身!武府恺为当世枭雄,胸有丘壑,心机深沉,若是那种毛头小子,你们认为能发动东林门兵变吗?能屠尽中都家族吗?此人杀伐决断,狠辣无情,这样的人,靠着不入流的手段就能骗的了他吗?”
崔恕己言道:“凭借道听途说,子虚乌有的消息,我们就去诬告晖飞熊,那是自取灭亡!若是此事人人皆知,言之凿凿,无法否决那?督公认为能扳倒晖飞熊吗?”嘿嘿笑道:“我可听说,你们卫府抓人,可都是自己带着证据去的,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