微沉吟一下,若有所思的道:“人生有三苦,打铁撑船磨豆腐,自古以来,磨豆腐又苦又累,挣钱却不多,穷困很正常。”
李三连忙点头,道:“大叔果然见识广博,这磨豆腐的活儿确实操劳,整日起早贪黑,但却挣钱很少,所以,整个孙家庄才会祖祖辈辈穷困……”
这小子说着停了一停,紧跟着又道:“人越穷,越舍不得吃喝,尤其是自己所干的行当,更加比外人珍惜和不舍。比如织布的女人,由于熟知织布艰辛,所以,她最不舍得用布给自己做身新衣裳。哪怕穿的破破烂烂,缝缝补补继续穿。”
张静虚轻轻叹了一声,有感而发道:“卖盐的小贩喝淡汤,织席的女人睡床光,因为自知所做的活儿艰辛,所以才比常人更加的不舍……说白了,都是穷闹的。”
他发出这番饱含哲理的感慨,李三等人敬佩的五体投地,纷纷道:“大叔真是厉害,这说法真是又新鲜又贴切。”
这小心吹捧之余不忘正题,紧跟着又道:“正如大叔所言,那做豆腐的孙家庄也是这个情况,由于祖祖辈辈磨豆腐辛劳,所以他们全村都舍不得吃一口豆腐,这习惯甚至成了传承,几十年上百年竟然演变成村规。”
张静虚没有插话,默不作声表示自己要继续听。
于是李三接着道:“大叔您应该也知道,村规是一个村子的族法,只要不是生性桀骜之辈,肯定不会触犯村里的规矩,是不是?”
张静虚继续保持默不作声,示意自己还是继续往下听。
这时候,李三似是终于要说到隐秘,只见这小子深深吸了一口气,用一种最低微的声音道:“但是我们却在查案之时发现,那五个死人都有一点异常……”
“是什么?”张静虚终于开口询问。
李三的声音更加低沉:“我们在这五个死人的口中,竟然都发现了豆腐的残留,也就是说,他们死之前全都吃过豆腐。”
张静虚只觉心中狂喜,他隐隐感觉这正是事情的核心。
一个世世代代做豆腐的村子,祖祖辈辈都舍不得吃一口自己做的豆腐,几十年上百年传承下来,甚至已经演变成了村规。
然而在村规的约束和磨豆腐的艰辛双重限制下,竟然有人会打破常理开始舍得吃豆腐……
最关键的是,吃豆腐的五个人全都死了!
这一点,难道不是最奇怪的异常吗?
……
每于思考之时,张静虚习惯性的喜欢摸摸下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