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她再也没睡着觉。
快天亮时他们才回来。
爹爹煎了药,喂下去,娘亲一点反应都没有,后来爹爹说娘亲退烧了,她心情才好。
李沅心头一暖,伤心成这样还关心她。女孩儿果然体贴啊。“托你的福气哦,我好啦。”
薛槐序心道,明明是托了我的福气!
李沅掏出帕子,蹲下为小孩擦眼泪,追问她为何哭泣。
小孩伸出小脚,露出染上污泥的粉色鞋面:“兰子骂爹爹是瘫子,我推她,她踩了我一脚,弄脏了我的鞋子不说,还把我给兔子锄的草倒了。”
李沅听得愤怒无比:“这小丫头咋这么坏啊,我带你找她去!”她站了起来。
小孩却拉住她:“不要了,她爹娘太凶,我怕你吃亏。”她说着暗瞪一眼薛槐序,爹爹也坏,腿明明没事,非要装成瘫子让娘亲伺候。
他不装,兰子才不敢欺负她。
李沅虽说懂得防身的功夫,但她大病初愈有点虚,那两口子一起上的话,保不齐她得挂彩。
她想了想。
有了法子。
正好借此机会教育一下小孩。
“你一说我也听担心,但正面硬刚不行,咱们可以智取啊。你想想,兰子娘和谁不和?”
小孩认真的思考:“兰子的大娘。我经常看到她娘和她大娘吵架。”
“观察力不错。”李沅夸了一句,她又问:“我们家你最在乎什么?”
薛槐序挺直背,非他莫属!只听小孩道:“我的小兔子。”她顿了顿又补充:“还有小鸡和小鸭。”她每天喂它们,就等着它们长大宰了吃肉肉呢。
李沅微微点头:“要是你的小兔子,或者咱们家的鸡鸭被人拿着玩死了,你会不会跟她跟拼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