紧跟着后头的人扑上来,从后一把搂住他的胸口,脸还蹭到他的脸。
“呀!我拌了一跤。”李沅重新站直,轻柔被他胡子扎得生疼的脸。
他的胡子感觉像假的,她记得自己五六岁的时候,她爸爸也留过一段时间胡子,故意扎她都没这么疼。
薛槐序心口却是猛得一跳,短暂的接触让他喉咙发紧,身体也绷了起来。一种前所未有的酥麻感传遍全身。担心她会瞧出端倪,他转动轮子自顾自走。“还是不要你推了,总占我便宜。”
李沅手一空:“......”
她真想把自己的镜子借给他照一照。
活像个土匪头子,多看两眼都下头。
还占他便宜,给他脸了还!
到家门口,李沅没有进去,而是径直往西走,准备借毛驴儿明天驮货进城,半道遇董春娘,裹得严严实实,怀里揣着一个包袱。
董春娘一见她,神色立即变得紧张,快步绕过她。
李沅疑惑,前日还嚣张跋扈骂人,今儿怎么像见鬼一样?
她脸上有吓人的东西吗?
她伸手摸了摸,光滑细腻,什么都没有啊。
董春娘走了一段路回头,自打被薛槐序用石子打得倒地起不来,她便怀疑薛槐序摔断腿那天死山上了,被救回来的不是人,而是山精妖怪上了他的身。
要不哪有本事定住人?
李沅和薛槐序成天住一起,肯定也沾上了阴气。
往后还是少接触为妙。
……
李沅借回毛驴,想告诉薛槐序关于董春娘行为异常的事儿。因为除了他和孩子,她没人可以倾诉。
走到他房门口,又把话咽了下去。
他那么普信,她若事事找他,他少不了得以为她爱上他了。
次日天不亮,李沅用借来的毛驴儿驮着肥皂和肉脯进城。
早市人不多。
她先去了趟肉铺铺子,拿出自制的肉铺打算推销,还不等她开口,老板便连声三个滚字。“老子自家的东西都卖不动,还卖你的?”
李沅虽不服气,但她也有傲气。
当即送肉脯铺对面的大竹醪糟铺老板肉脯尝。白送的东西,大竹醪糟铺掌柜的自然不推辞,咬了一口咀嚼后竖起大拇指。“肉质紧实有嚼劲,饱满不腻,有股淡淡的甜味,越吃越有味道。比对面那家肉脯好吃多了。小娘子好手艺。怎么卖?”
李沅:“和市场价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