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这个荷包准备好,给您送去,保准不耽误。”小盘一面催芸姨娘快去,一面转着眼睛瞄了瞄荷包。
芸姨娘想了一下,觉得也是,自己先低头认错,不能晚到,于是又交代了小盘一番,方才起身去了。
此时中午来的宾客已经散去,晚间都是金家自己人相聚。路上下人见到足不出户的芸姨娘居然盛装出来了,都忍不住侧目议论。
芸姨娘自是不理会,既然已打定主意确定以后要走的路,便义无反顾的走下去。
而芸姨娘院中的小盘,却是趁人不备,匆忙踏入赵姨娘院中。赵姨娘最小的孩子景停才六个月,此时哭闹不知止,赵姨娘哄了好久才安静,又因忙碌了一天的,已是疲惫。
此刻她懒懒的歪靠在床上休息,见王妈妈进来低声说:“姨娘,流月院的小盘来了,说是有重要的事禀报。”
“可真是个没脸的丫头,前两天想法子托人找关系告诉我,说不想在那院伺候了,要我给她调走,这会儿居然催到我脸上来了。回了她,不见。”赵姨娘闭着眼,眼皮子都没动一下。
“不是为这事,说是跟芸姨娘有关。”王妈妈上前一步低声说。
赵姨娘睁开双眼,欠起身子:“她一个被老爷嫌弃的人,能翻出什么水花。”
于是托着下巴想了下:毕竟自己比不得夫人家世显赫,又没有芸姨娘貌美有学识,况且自己还是在外头生了孩子才进的府,没来之前,芸姨娘是老爷最宠的人,自己好不容易把她打下来,掌了家,如今她有动静,自己不得不防。
于是吩咐王妈妈:“让她进来吧。”
小盘进了屋,立刻跪倒在地。
赵姨娘却挑着眉看着她:“有事快说,别耽搁我时间,我还要去陪老爷过寿。”
小盘趴在地上道一五一十的将芸姨娘突然的异样讲给她听。
赵姨娘听完,冷哼一声:“不自量力。”又转头对小盘笑了一笑:“难为你有心,你先回去,等府里有了好差事我第一个安排给你。”她眼含赞许,给小盘吃了颗定心丸。
小盘听了,掩住面上的喜色,磕头道谢退了出去。
“既然她如此不安分,还痴心妄想呢,不斩草除根,怕是后患无穷。今个就叫她永世不得翻身。”
赵姨娘这样虽然嘴上这样讲的利索,心里却又犯起了愁,两条眉毛拧起,好似两条虫子扭曲着身子一样。
她靠在床上仰脸想了一下,问王妈妈:“怎么样才能把她彻底压死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