辙。
本来四年前那个冬天她就死过一次,在心底最深处她已经习惯成为一株枯木,早就不再期待等来春天了。
裴京墨唇边的笑隐没了。
暴雨如注,即便车窗的隔音性能再好,也依旧能听到急躁的雨点声。
窗外看起来阴沉的灰蒙蒙的一片。
令人煎熬的沉默在车厢里发酵。
终于,裴京墨扭头看她,漆黑深邃的眼眸翻滚起艰涩情绪,“许南音,要不要我把心剖开给你看看啊,你名字就他妈刻上面了,要我怎么忘?”
“原来再一次见面,你对我只是动心而已?”他的手缓缓捉住她指尖,用力握紧,“当我求你,哪怕还有一丁点爱我,露出点破绽行吗?真的再也不想见到我了?”
目光相撞,慌乱的心跳几乎就要暴露出她的破绽。
许南音迅速别开眼,手也用力地想要抽回来,下一秒,软腰却被握住。
裴京墨掐着她腰,将她抱坐到他大腿上。
她下意识挣扎,他微眯了眸,大手在她臀上拍了下,语气挺凶:“别动,再动我亲死你。”
许南音倔强地看了他一会,终于还是认清形势,安静窝在了他怀里。
“许南音,你是不是以为我这四年很好过?”
裴京墨似自嘲地讽笑了下,“我不也一直煎熬着熬过来了吗?不同的是,你熬着是想彻底放弃我,我熬着是想等你回来,不再有任何顾忌地呵护你,和你在一起。”
说不动容是假的,许南音攥紧了他西服的下摆,好不容易下定的决心,松动几分。
她强迫自己冷静,“你别这样,说的好像非我不可。你好好想想,你的世界足够大也足够精彩,想要什么样的女人找不到呢?”
“找不到,就是找不到。你以为我没想过这个问题吗?主动贴我,送上门的女人一大把,我也不知道我他妈上辈子欠了你什么,这辈子非要逮着你一个,任由你拿捏发落。”
裴京墨抓着她手覆到他胸口,语气罕见有几分激动:“你好像不知道,你在这里建造了一栋只属于你的城堡,钥匙握在你手上,其他人不可能再进去了。”
十年。他不可能再有那样的耐心和热情倾注到别的女人身上。
他紧盯着她,眼角微不可察地泛红,“许南音,回我身边,我也认真的。”
“你在担心什么?怕我和顾庭轩一样,背着你和哪家千金联姻?如果是这个,我可以明确告诉你,这种事不可能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