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南音神色淡然,走到裴京墨身边,两只手伸向他握高尔夫球杆那只手,纤白的指骨圈住他手腕有技巧地按揉。
裴京墨刚刚暴戾砸那一通,手腕震得发麻,被她这么揉着,那种酸痛逐渐缓解。
他眉目间的阴冷神色顿时散了,低头睨她瓷白温柔的一张小脸,唇边浮出一抹薄薄的笑。
“南音,我在跟你说话呢,你没听到?还是根本不懂事?”秦霜拔高了语调逼问道。
裴京墨阴沉了一张脸,刚要开口,许南音率先冷声说:“堂婶,你说的明事理、懂事,指的是即便我讨不到公道,也理所当然应该委屈自己,憋一肚子气什么也不做,只为了成全你们合家欢吗?”
“抱歉,我们夫妻不是这种窝囊自虐型人格。”
漂亮的一双杏眸幽幽直视秦霜:“针没扎到自己身上,就能假装看不到别人痛?堂婶,要是昨晚惊险命悬一线的人是你,你能‘明事理’地轻轻揭过吗?”
秦霜一时被怼到哑口无言,只能攥紧了手恨恨望着她。
忽然又像是恍然大悟:“不对!昨晚发生这么大事,怎么我们全都不知道?我看这事根本是子虚乌有!是你们两口子合起伙演戏吧?想借此让老宅落入你们的掌控……”
裴羽柠立刻附和:“是这个理,堂兄不也有断电断监控的能力和嫌疑吗?说不定这是贼喊捉贼……”话没说完,撞上一道阴冷视线,畏惧地住了嘴。
裴京墨白皙明净的一张脸没什么表情,却冷得让人发怵。
许南音只觉好笑,这母女两人狗急跳墙了,开始凭空颠倒黑白,她迟疑地看了眼裴云姜的方向。
裴云姜救了她,是人证,但要是说出这件事,或许会暴露她偷溜出去玩的事……
从一开始裴云姜母女就安静站到角落,沉默着没被殃及。
“我可以作证。”裴云姜一袭白色连衣裙,柔软白净的乖乖女模样,忽然从姜蕾身后站出来说:“昨晚堂嫂溺水,是我恰好经过,救了她。”
秦霜立即驳斥:“云姜,你一向是个乖孩子,怎么也被他们两口子收买?”
“收买?堂婶,你怎么能这么冤枉我呢?”
裴云姜睁着一双无辜的小鹿眼,唇角抖动,一副快哭了的样子。
在脑海中对比了一下她昨晚流血泪的贞子妆,许南音抽了抽眼角。
秦霜质问:“那么晚你不在房里待着,去湖边做什么?”
“我就是瞎溜达,堂婶,我说的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