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俩这一盘棋下了多久了?”北光问道。
“都摆半个月了,他想不出对策不敢来。”熊长郁呵呵笑道。
不一会儿,一个年轻的熊猫人缓缓走来,生得一副憨憨的样子。穿着一条土黄色裤衩,脚下踩着木屐,一手托着五盘笋,一手拎着一瓮酒。这就是熊长郁的儿子熊黄,也是赤纳将来最亲密的伙伴。
他将碗碟放到桌子上,又将小熊猫抱走,放在外面的地上,给了它一颗笋,说道:“乖,不要打扰客人。”
小熊猫似是能听懂熊黄的话,得了笋,欢快的跑掉了。
他摆出四个碗,一人一个,连赤纳也不例外,碗里装满了酒。熊长郁说了声“请”。自己先干了,熊黄也跟着干了。
北光干了一碗,对赤纳道:“入乡随俗,你也干一碗。”
这酒太香,赤纳早就被勾起了酒虫,捧着那个碗不知如何下嘴。它的舌头极其敏感,怕一口下去会被辣到。但是这酒太诱人,它试着舔了一下。白酒非但不辣,而且绵甜可口,想来是多年的老酒,喝下去也不粘口,非常爽利。一股小火团在肚子转了几圈,发散到全身,顿时精神为之一振,连眼睛也放出光彩来。
赤纳一口将剩余的酒吞进肚里,刚喝完,熊黄又满上一碗。赤纳一口气连干了五大碗,北光、熊长郁、熊黄和也干了五大碗。不过,他们都吃了竹笋下酒,赤纳没吃。它只吃肉,但是在竹林里并未见到牲口,能算得上肉的,也就散养的那几只老母鸡,还不够它塞牙缝的。
酒到浓时方恨少,正喝到兴头上,一瓮酒已经见了底。赤纳哼唧两声,跳起身来还要。
熊黄又去取了一瓮,赤纳夺过来就要将脑袋伸进去,北光一把抓住它脖子上的皮毛,将它提了起来,笑道:“雪狼也是个酒鬼。”
熊长郁凑近赤纳瞪着眼睛使劲看,说道:“这就是雪狼?我只听说过,没见过活的。”伸手摸了摸赤纳,感觉手感甚佳,笑道:“嗯,暖和,也不燥。毛里暖,皮上倒是清凉。”
熊黄道:“听说师父有一条雪狼皮的毯子,藏得严严实实,谁也不给看,天天晚上偷偷地披着它睡觉。不知从哪儿听来的,还说雪狼皮能治病,天天披着能长寿。要我看呢,长寿不见得,痱子倒是不少长。前日我给小六配的那罐痱子粉,又让他抢去了。我跟他说,再来要,可得用老母鸡来换了。他倒是摆出了师父的架子,说什么拿我的东西是给你孝敬我的机会,我生了病你也不来看一眼……”逗得大家哈哈大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