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就是禅师,他可为严父,可为良师,可为将军,可为君主,可为摆渡人。这就要看他身处什么样的环境,对待什么样的人,要承担什么样的责任。只要他觉得,这样做是对的,他就会换上适合处理这件事的脸,而不是一味的以微笑示人,当个老好人。正如神佛罗刹,对善人报以微笑,对恶人报以凶相。以德报德,以直报怨,无非都是在渡人。
就这样,在禅师的主持之下,火府才算重新恢复秩序。人民安居乐业,渐渐恢复成原来的样子。
新上任的粮官清点二虎留下的粮食,惊喜的发现,仓库里有粮有肉有酒,竟然够城中上万人半年之用。有这半年的过渡,重振火府指日可待。他按照禅师的命令,将一些粮食分给城中居民,让他们有些储备。大部分留下,作为公用消耗。然后又分出一些,作为庆典之用。又挑出一些颗粒硕大饱满的,用作来年春耕时的种子。
首恶已败,从恶已除,火府秩序井然。
接下来便是长达半个月的狂欢,以解居民们长达七年的忧愤。
为了庆祝二虎战败,火府居民将这一天定为狂欢节。在这一天家家户户大敞开门,将房子里里外外打扫干净。这在以前是万万不敢的,莫说开门打扫屋子,就算是大声说一句话,都有可能触怒二虎,从而丧命。
是夜,众人聚在广场之中,尽情欢笑。他们将禅师、赤纳和熊黄围在中间。
禅师坐在正中,面前摆个小几,几上放着果品和饭菜,都是挑选最上等的食材烹制而成。赤纳在一旁背对着众人,正抱着一头羊在啃,尾巴一会儿摆到左边一会儿摆到右边,似乎很惬意的样子。熊黄则是懒懒的靠在赤纳身上,一只手放在大肚子上,一只手提着一瓮酒往嘴里灌。
无疑,熊黄的功劳最大,便不断有人前来敬酒。熊黄是个海量的,来者不拒。只要有人来敬酒,他便敞开肚皮往嘴里灌。喝倒七八条壮汉,只喝得再也无人敢来敬酒方罢。
广场上点燃一堆巨大的篝火,全城的人,无一例外,都到了这里。人们围着篝火,或是聊天,或是唱歌,或是跳舞杂耍,嘈嘈杂杂如过夜市。
也有败兴的人,想起死去的亲人,默默垂泪,怨天骂地。便有人前去好言宽慰,毕竟逝者已死,活人总得活着,不一会儿,他们便也加入狂欢之中,借助酒兴,忘却愁恼。
一堆火当然不够,广场也不够大,便有人将广场旁的破屋拆掉,扩大广场的面积,另起炉灶,才算将这一万多人装下。
这时,咚的一声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