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
“这种小事,就不必去惊扰家主了。只需告诉你曾祖父,此女确有低等灵根。”韩拓做了主,安慰儿子道,“他老人家就等着霍忍冬这枚红丹冲击金丹中期境界呢。”
中年男子摸了摸下巴上的美髯,笑:“这也实在算一个好消息。”
要知道,红丹法子本就是不知道哪里来的邪门。做丹的材料如果身负灵根,再加上特殊的生辰,丹力只会更加强效,说不定一粒就能涨五十年修为。
听到“五十年”这个字眼,韩庐心中原本那些酸意也顿时烟消云散了。
父子俩凑在一起,小声做着千秋大梦。
*
霍忍冬在韩宅一连住了几日,除了最开始韩庐带她去族祠,后来再未出现过。
先前说好的成亲没了音讯,自己仿佛成了个透明人。
有的时候天气好,婆子也允许她到大花园里逛逛。
韩家从上到下五代同堂,人丁兴旺。
除了那个见面就冷嘲热讽、夹枪带棒的韩七姑娘,其余的人多半神情谨慎,也不多与她交流,全程语焉不详。
韩庐的小破院子里有棵巨大的银杏树,久而久之,比起待在充满腐朽味道的房间里,或是出门被韩家人注目,霍忍冬更喜欢坐在树下望天。
这让她觉得,自己还是个活的,会喘气的人。
丫鬟们一开始还以为这是未来的少奶奶,后来发现韩庐连面都没露,府中也没有要成亲的架势,渐渐就开始给她下绊子。
比如送的餐食不好,菜饭和汤都是冷的;或者房中没有热水;首饰钗环被偷窃;以及小丫头们在窗外用十分明显的声音谈论她的出身,说她荒野村姑顶多抬成个妾。
可惜了,霍忍冬是苦日子出来的。
没有热水,那就自己烧。冬日里的茅草屋可比这破小院寒冷的多,此处好歹还有锦缎被子,饭菜冷了又何妨,没有钗环就用自己的木簪,没有什么是挨不过去的。
能忍的她全都忍了。
只是韩庐的消失让她忍不了。
她不知道为什么,明明在家时还好好的,互许终身的少年郎会立刻翻脸不认人。
情之一字,竟如此不堪吗?
霍忍冬坐在银杏树下,一双素白的手攥紧,忽然又感觉一阵头晕目眩,闭目喘息了半天才恢复一些,连眼前都有些模糊,看不清东西。
进韩府的这段日子,她的症状越来越严重,一开始还是畏寒怕风,现在已经头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