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颜玉下意识地就问了出来,青执的脸色微微有些发白,但幸好在夜色里,且走在凤颜玉的前面,凤颜玉并不能看出来。
凤颜玉没想过天宁国的人或许连炸堤坝都是醉翁之意不在酒。江瑾贤没跟凤颜玉解释过这些,青执不敢多说,只是道:“只要我们是大宛子民一天,天宁国的人就是我们的敌人一天。公子为了大宛的千秋万代,防着天宁国的人是天经地义的事情。”
“只不过公子心善,将这些事情全揽在一个人身上罢了。”
凤颜玉若有所思的点点头,她大概懂青执的意思了。江瑾贤不管天宁国的人是来做什么的,他对上天宁国,是无差别攻击,他们是来找人也好,是来炸堤坝坏民生也好,只要是天宁国的人,就处在他们的对立面。
或许从第三人的角度来说,他们双方都没有错,只是错在立场不同。
“那,他会有危险吗?”
夜色里,凤颜玉停下了脚步,月光照在她的脸上,将她脸上的担忧暴露地一览无遗。
“夫人,您第一次救他的时候,属下还拦过您。您应该知道,他那一次,伤的有多重吧?”
凤颜玉不说话了,她亲手救治的病人,她岂会不知道病情?
沉默半天,凤颜玉轻声道:“但愿今晚是捕风捉影。”
——
江瑾贤赶往云双阁,云双阁里照旧是灯火通明。江瑾贤开了暗阁到达顶楼,发现凉月正在跟几个分部的头目开会。
“公子?您怎么这么快就来了?”凉月站起身来,惊讶地道。
江瑾贤皱了皱眉头,在凉月身侧坐下,凉月见他的模样,心下也是疑惑丛生:“事发突然,刚刚是唤冰汻去找公子来着的。没想到冰汻才走,公子就来了。”
“我是在街上看到天宁国的人的身影,不放心便来云双阁看看。”
分部之一的一个头目丛涛立即喊道:“已经猖狂到如此地步了吗?”
“怎么回事?”江瑾贤直接询问凉月。
凉月叹了一口气,一脸焦心地道:“上次因着黄河决堤一事,公子被俘。公子还记得那个头目吗?那个头目可不是普通人,也正因为如此,公子的身份被人确定了,怕是如今想瞒也瞒不住了。”
“瞒不住便不要瞒了。反正他们早就已经盯上我们了。”丛涛倒觉得这不是什么事情。
“上次那个头目,俘虏我的时候全程戴着面具。你们难道已经查出他的身份了吗?”
“并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