店员收到东家眼神示意,立马改了口,绝口不承认自己偷过霍峋,同仇敌忾地声讨霍峋是个不要脸的小流氓。
燕城这种小地方,敢开店的,都有和某些地头蛇沾亲带故,闹到派出所也有法子摆脱。
霍峋这种外地人,更是被他们咬准了翻不了身。
“所以你们没有搜查,就笃定他在说谎?”郑秋白站起身,面向张东。
张东并不心虚,派出所就是小型衙门,剪不断理还乱的事情太多了,要是他们区属里任何一点这种鸡皮蒜毛的小事都要耐心走流程,那这业务量可对不起他一月四百块出头的工资。
再说,他还拿了招待所的回扣,这件事,板上钉钉是这外地人的问题。
“那开旅店犯得上偷你一个小年轻?再说打人的情节更恶劣,还是一个打两个——”
霍峋只是稍稍挂彩,那俩可都被胖揍成青紫猪头了。
郑秋白问霍峋:“他们先动手还是你先动手?”
“他们先不自量力。”与其说霍峋是流氓,不如说那老板和员工才是流氓,先撩者贱,打不过刷阴招更贱。
“那就是正当防卫。”郑秋白睨了眼身后的阿良,“去打电话给许律师,叫他立刻过来。”
张东一听这,觉出不对劲,“等等,你们这是想干什么?”
一身黑色的郑秋白和黄毛的阿良外加能打的霍峋,在张东眼里,都是街上那种不入流的混子,一天吵吵嚷嚷四处找事、动不动就要让市长□□站到他们面前的神经病。
郑秋白总算站起来,面对张东,气定神闲,“既然你一个合同制不知道什么叫做正常办案流程,那我就找人来教教你,顺便清算一下你侵犯公民人身自由,歪曲杜撰事实人身污蔑的不负责行为。”
张东傻眼。
“让我想想,现在桥东区分局的局长是谁来着?”
阿良适时出现在老板身后,“老板,应该是王局长。”
郑秋白启唇,“那给他打个电话。”
不等张东反应,阿良便当着他的面打了两通电话,第二通郑秋白接过,笑吟吟等着,张东脑袋上的冷汗登时下来了。
这铃声还没断掉,二楼的办公室大门便被‘砰’一下子从内砸开,一串‘咚咚’的脚步声连同暴喝从楼上传来:“张东!”
早听到楼下动静的所长急忙下来,当着郑秋白的面将张东劈头盖脸一顿骂,“这种事能这么处理吗!规章制度都不放在眼里了!?”
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