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实说，女扮男装的大佬，的确不止顾诗音一个。
之前帝国也有好些出名的女大佬，用的是男人的马甲，掉马之后不仅没陨落，还成为了传奇。
可顾诗音的罪恶不在于扮男人，而是丧心病狂地用男人的马甲——无底线地捞钱！
席如宝一不做二不休，冲到顾诗音的直播镜头前，拿起她刚才介绍的888万的那块裸钻，对着此刻镜头那一边的上亿粉丝道：“看清楚了，她这个所谓的裸钻，我现场给你们鉴别一下！”
顾诗音心头咯噔一下。
此刻阻止席如宝肯定是来不及了。
但幸好，她还有护身符。
眼神扫过台面上那块幽暗的玉牌。
只要那块玉牌在，镜头前的人，就会对她推荐的所有东西，蒙上一层光环，她说什么信什么。
那块玉牌叫滤镜玉牌，也是她从武鸣大师那里买来的一整套玉器之一。
是她让整形医院把顾娉婷割下来的肉拿回来一半，慢慢滋养的。
所以自从顾娉婷割肉之后，她的直播事业愈发顺风顺水，粉丝疯长，不论男女，都为她着迷，谁让这块滤镜玉牌，这么有魔力有光环呢？
就算席如宝现在在镜头前说她脸假、钻石假……也不会真的动摇粉丝对她的狂热。
粉丝失望只不过一时，只要玉牌在，他们还会身不由己念念不忘回来找她的！
没看到她现在直播间粉丝不降反升，已经超一亿了吗？
就在顾诗音内心笃定无比的时候。
席如宝语音顿了顿。
先不着急继续往下说，而是在桌面一扫，“啪——！”地，把一块碧绿玉牌，扫到了窗外。
这一切是那么猝不及防！
毕竟她口口声声说要鉴别假钻石，谁也不会料到她会突然转移视线，对一块不起眼的小小玉牌下手。
顾诗音笃定的面容登时有些破裂。
脚底一软，失态地奔向窗前：“我的玉——”
窗外。
一道抛物线划过，玉牌摔到小祖宗脚下。
小祖宗笑了笑，足尖轻踩，那玉牌顷刻间碎裂成蜘蛛网般。
一股无形的烟气冒出来，像是垂死的哀叹：“祖宗饶命……”
“回你该去的地方。”席祖儿笑意中多了几分凛冽，抿了一口酒，仍旧翘着玉腿，坐在吧台上慵懒地晃悠着。
仿佛她踩碎的不过是一块尘土。